“是你嗎?”喬振宇冷冷的問。
“是……”劉川額頭上有冷汗流出,他想否認,但又知道否認不了。“你,你聽我解釋……”他結結巴巴的說、
“解釋不就用了,讓我看看你的手。”
喬振宇忽然冷冷的說,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劉川剛做完手術的右手腕。
劉川意識到了不祥,本能的想要閃躲,但閃躲不開。
喬振宇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的緊緊的鉗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動也不動了。
“啊!”
劉川疼的叫了一聲,渾身顫抖,他拚命的想要把手腕收回來。
但喬振宇的腕力遠遠勝過他,抓住他的手腕,輕輕的向身前一牽,將他剛做完手術的手,舉在半空中,嘴裏冷冷的說:“你在藥房裏用的,就是這隻右手,對吧?”
如果沒有剛才包廂裏的經曆,劉川不會明白這話的意思。
在包廂裏,那冷酷的年輕人,問過同樣的問題。
所以劉川清楚的明白這話的意思。
然後他全身冰涼。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劉川疼的臉色煞白,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他如果知道小薇有兩個這樣凶神惡煞的護花使者,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小薇動手動腳。
“不知道什麼?”
喬振宇目露凶光,牽著劉川的右手,忽然猛的向前一步,將劉川剛昨晚手術的右手,狠狠的摔在了旁邊桌子的桌麵上。
“啊!”
劉川一聲悲鳴。
他的右手剛做完手術,四個手指頭剛剛接上,又打了石膏,一個月之內右手都是不能動的,但年輕人狠狠的一摔,不但摔碎了他手腕上的石膏,還將他剛剛接好的手指,摔出了血。
他右手紗帶,瞬間就變成了血紅色。
鮮血呼呼的冒。
五指連心,劉川疼的身體都變形了,感覺年輕人這一摔,比在包廂裏削斷他的手指還要疼。
劉川本能的抬起左手,一拳向喬振宇的右臉砸過去!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良善,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想不到今天被別人欺負了。
但他沒有砸中,因為他的拳頭剛揮出去,喬振宇抓住他受傷的右手,猛的又是一摔!
這一下比剛才那一下還要狠。
“啊!”
劉川撕心裂肺的慘叫,揮出去的左拳根本打不到人,揮到一半的時候就收了回來,抱住受傷的右手腕,拚命的想要把右手腕從喬振宇的魔掌裏掙脫出來!
但他根本做不到。
喬振宇抓住他的右手腕,連續的向桌麵上猛摔。
砰砰,一下又一下。
“啊,啊!來人,救命啊!救命啊!”
劉川一聲一聲的慘叫。
他淒慘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但沒有人來。
這裏是分局,樓上樓下都有值班的警察,但卻沒有人會衝進來救他。
與他慘叫相伴隨的,是喬振宇冷酷無比的聲音:“連你都敢搶我的小薇,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喬振宇是一個吃幹飯的?嗯?”
又是狠狠的一摔。
“啊!”
劉川嘶聲慘叫。
沒有救兵,他隻好慘叫著求饒:“大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我吧,再摔我就要死了,嗚嗚,求你放了我吧……”臉上滿是淚。
他真的是錯了。
因為求饒是沒有用的。
喬振宇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劉川的哀嚎一點也沒有引來他的憐憫,他連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他嘴角掛著譏誚的冷笑,麵無表情的,抓著劉川的手,一下一下的繼續往桌麵上猛摔。
他要摔碎的不隻是劉川的手,還有最近一段時間的鬱悶。
最近一段時間,他心裏一直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正沒地方發泄呢,劉川算是撞上了他的槍口。
猛摔之中,他依稀的把眼前的劉川,當成了是已經死去的鍾曉飛。
然後他心裏的怒火更盛,摔的更狠!
劉川手上的石膏被摔碎,纏著的紗帶被摔掉,剛做完手術,重新被縫合在一起的四個手指也露了出來。
“饒了我吧,求你了……”
因為連續的猛摔和劇烈的疼痛,劉川已經處在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他嘴裏喃喃的求饒,眼神呆滯,瞳孔散光,如果不是喬振宇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按在桌子上,他肯定早就癱在地上,成了一灘泥了。
喬振宇不說話,看著他血糊糊的四個手指頭,並沒有罷手的意思,眼角瞟見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獰笑,然後右手按著劉川的手腕,左手把煙灰缸拿了起來。
劉川渾身是血,已經處在半昏迷中,連求饒也不知道了,對喬振宇忽然舉起煙灰缸的舉動,一點反映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