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飛心裏暗叫可惜,如果能走到林子邊,他或許可以一拳放倒楊金波,然後滾到林子裏,解開腳下的繩子,想辦法逃脫,但站在這片野地裏,顯然他是沒有逃脫的機會的,因為就算他一拳打倒了楊金波,但他沒有辦法迅速的逃進林子,眨眼就會被羅冰冰抓到,而接下來,楊金波會更加凶狠的報複他。
“磨蹭什麼?快點!”
楊金波惡狠狠的催促著,他根本不給鍾曉飛思考的機會。
鍾曉飛隻好站在原地,噓噓。
等他噓噓完,楊金波毫不客氣的又給他上了手銬,將他的雙手重新的拷到背後,押著鍾曉飛向回走。
回到篝火旁的時候,隻見羅冰冰正將架在篝火上的鐵水壺取下來,用一塊毛巾墊著,將裏麵的開水,分別的倒到了三個杯子裏。
是三個,不是兩個。
“把手銬開了。”羅冰冰瞟了一眼鍾曉飛和楊金波,聲音淡淡的說。
“為什麼?”楊金波咬著牙,很不願意。
“因為他該喝水吃飯了……”羅冰冰淡淡的說:“我可不想餓死他。”
楊金波咬牙不說話,顯然他是不想給鍾曉飛開手銬。
“如果你不開,那我就隻能親手喂他了。”羅冰冰淡淡的說。
一聽這個,楊金波沒有辦法再堅持了,他鐵青著臉,取出鑰匙,給鍾曉飛開了手銬,眼睛裏嫉妒的怒火,又開始在燃燒。
鍾曉飛不敢表現的太得意,他一臉惶恐的老老實實的坐下
羅冰冰不看他,隻是把一杯熱水放到他麵前,又取出一個罐牛肉罐頭,連著一個小刀叉,一起放在他的麵前。
她粉臉嚴肅,玉手雪白。
鍾曉飛心裏一陣的溫暖。
不管怎麼樣,就算羅冰冰真的要殺他,他也認了,死在美人手裏,總比死在楊金波的手裏強。
真是餓了,所以鍾曉飛一點也不客氣,他端起罐頭,狼吞虎咽的一陣吃,一邊吃,一邊又端起熱水喝。
夜風有點涼,熱水喝在肚子裏,真的是舒服。
在他狼吞虎咽的過程中,羅冰冰玉手端著一杯熱水,一邊喝,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篝火,篝火的掩映下,她雪白粉臉的美臉越發的通紅,水汪汪的眼睛簡直要滴出水來。
鍾曉飛偷偷的瞟了她幾眼,心髒忽然砰砰的劇跳。
楊金波卻是臉色鐵青,嘴角始終掛著冷笑,目光更是凶惡,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他都殺了鍾曉飛好幾次了。
“謝謝。”吃飽喝足後,鍾曉飛放下罐頭盒子,摸摸肚子,朝羅冰冰笑。
但羅冰冰卻冷冷的不理他,隻朝楊金波點點頭。
楊金波按住鍾曉飛,重新給鍾曉飛帶上手銬,他用的勁很大,把鍾曉飛的手都快要扭折了。
鍾曉飛知道他是故意報複,咬著忍著,臉上還帶著笑。
接著,楊金波把鍾曉飛按在地上,然後在周圍轉了一圈,確認安全,又把火燒旺,他們就準備睡覺了。
羅冰冰將喝剩下的礦泉水瓶子和罐頭盒子收起來,起身走向SUV,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條毯子,她把兩條毯子分別的鋪在篝火旁的空地上,這中間,楊金波從車裏取出兩頂小帳篷,在毯子上撐開了。
在撐帳篷的時候,楊金波的嘴角一直掛著一種陰冷的笑。
羅冰冰對鍾曉飛的關心他全部的都看在眼裏,當著羅冰冰的麵,他不能殺鍾曉飛,也不能折磨鍾曉飛,但晚上就不一樣了,晚上羅冰冰一個帳篷,他和鍾曉飛兩人一個帳篷,到了帳篷裏,他就可以隨便的折磨鍾曉飛了,他心裏有一百種可以讓鍾曉飛不發生聲音,但又痛苦萬分的折磨辦法。
楊金波狡詐的心思,鍾曉飛隱隱的猜到了,心裏一陣的苦笑。
“今晚他和我住。”
帳篷支好的時候,羅冰冰忽然對楊金波說。
這個他,指的當然就是鍾曉飛。
楊金波愣了一下,張著嘴,有點不能相信。
鍾曉飛卻是大喜過望。
帳篷那麼小,兩個人一定是有點擠的,和羅冰冰擠在一個帳篷,不但能逃過楊金波的折磨,而且還能近距離的接觸美人,想到那種幽香撲鼻,呼吸可聞的旖旎,鍾曉飛忽然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不行!”
楊金波咬著牙,立刻反對:“你怎麼能和他住在一起?”
“怎麼不能?我要看著他不讓他逃跑。”羅冰冰淡淡的說。
傻子也能聽出來,這個理由是一個借口。
楊金波不是傻子,他當然更能聽出來,而且一路以來,羅冰冰對鍾曉飛的關心照顧,已經讓他不能忍受,他一直在強忍著,想到等明天回到家,回到黑虎的墳前,就不信羅冰冰還能找出其他的借口。
但現在,他不能忍受了,因為羅冰冰居然要跟鍾曉飛睡在一個帳篷裏,這怎麼行?!
“不,他不能睡你的帳篷!”楊金波咬著牙,眼睛通紅的紅,一直以來,他順從羅冰冰,從來也沒有違抗過羅冰冰的命令,但這一次,他覺得不能再順從羅冰冰了,再順從下去,事情就無法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