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鍾曉飛點頭笑,眼睛看著朱雅瓊雪白絕美的粉臉,心裏湧動著感激,也湧動著愛意。
如果沒有朱雅瓊,他根本躲不到現在,早就被抓了,而在躲藏的這幾天裏,她們兩個人同居一室,朝夕相處,呼吸可聞,雖然沒有越過最後的雷池,但兩人的心,卻早已經緊緊的依偎在了一起了。
“你要小心,橋那麼高……”朱雅瓊的粉臉忽然有點蒼白,她咬著紅唇,眼眶裏忽然噙滿了淚水。
雖然她知道鍾曉飛是假死,也知道鍾曉飛從橋上跳下去之後,下麵會有人接應,但她還是很擔心,因為橋太高了,鍾曉飛一頭紮下去,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呢?還有,鍾曉飛上岸之後,又會不會被警察發現呢?
“沒事的,我水性好,小時候同學們送我一個外號,叫浪裏白條小張順。”鍾曉飛笑。
“吹牛!”朱雅瓊咬著紅唇,被鍾曉飛逗的想要笑,但又笑不出。
“真不是吹牛呢。”鍾曉飛上前一步,幾乎就要和朱雅瓊貼麵而站。
朱雅瓊粉臉緋紅,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來,豐滿的胸部急劇的起伏,不過她沒有退後,依然站在原地,和鍾曉飛呼吸相聞,隻差沒有抱在一起了。
鍾曉飛歪著頭,假裝輕鬆的看著朱雅瓊的粉臉,笑:“等我回來,好嗎?,我估計,我還得在你這裏蹭個十幾天飯呢,你可不要煩我啊。”
按照計劃,鍾曉飛跳橋成功之後,還是要回到學校,回到朱雅瓊的身邊,等風頭過去了,再搬出學校。
朱雅瓊咬著紅唇不說話,忽然嚶嚀一聲的撲到鍾曉飛的懷裏,嬌軀顫抖,雙手勾住鍾曉飛的脖子,噙在眼眶裏的淚水,滴落下來,落在鍾曉飛的胸口上。
鍾曉飛吃了一驚,趕緊問:“怎麼了?”
“我害怕,我害怕你走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緊緊的抱著鍾曉飛,嚶嚶的抽泣。
“怎麼會呢?”
鍾曉飛輕鬆的笑,摟住她的柔腰,在她雪白粉嫩的美臉上親了一口,安慰的說:“我一定會回來的,不然我能去哪裏呢?好了,不要胡思亂想拉。等著我,下午四點之前,我一定會回到這裏。”
“你發誓?”朱雅瓊淚眼蒙蒙。
“嗯,我發誓!”
鍾曉飛一臉嚴肅:“如果我不回來,我就是一個太監。”
“好!這可是你說的。”朱雅瓊粉臉緋紅了一下,踮起腳跟,雪白的雙手勾著鍾曉飛的脖子,紅唇在鍾曉飛的嘴上,輕輕的親了一口,親完之後,嬌羞無限,吹氣如蘭的說:“我等著你。”
鍾曉飛心神激蕩,看著美人的粉臉,幾乎就要控製不住,古來英雄難過美人關,西楚霸王項羽在自殺之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虞姬,鍾曉飛今天雖然是假自殺,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點不祥。
鍾曉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心情,抱住朱雅瓊溫軟顫抖的嬌軀,在她粉白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堅定的說:“好,我們一言為定。”
五分鍾之後,鍾曉飛獨自一人離開海州大學,他穿著灰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戴上墨鏡,肩膀上背著一個小包,頭發故意弄的淩亂,低著頭,出了海州大學的校門之後,沿著步行道走了一會,然後招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出租車師傅一直向南開。
出租車司機看了他兩眼,眼神裏有奇怪。
鍾曉飛假裝沒看見。
因為他是故意給出租車司機留下一個印象,認為他是一個怪怪的乘客。
他知道,等他“死”了之後,喬振宇一定會詢問載他的這個司機。
任何一個自殺的人,在自殺之前,他的行動和表情都會有怪異的表現,鍾曉飛現在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想要自殺的人,他竭力全力的在扮演一個自殺者。
當然了,因為他戴著墨鏡,所以出租車司機一眼並不能認出他就是這兩天鋪天蓋地的那個通緝犯。
如果認出,司機一定會報警。
鍾曉飛不怕他報警,隻要他馬上就要“死”了。
在鍾曉飛離開的時候,朱雅瓊站在圖書館三樓的窗口,遠遠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淚水模糊了眼睛。
車輪向前。
鍾曉飛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眼睛看著外麵的街景。
就像朱雅瓊觀察的那樣,今天街上已經沒有前兩天那麼多的警察了,海州的街道恢複了平靜,船過水無痕,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有貼在電線杆和公交招牌上的通緝令,清楚的證明昨天和前天曾經發生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