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就是南哥的司機。
鍾曉飛點點頭。
南哥神色黯然,咬咬牙,低下頭,抬頭又問:“劉濤和趙成鋼呢?”
“他們兩人帶了兄弟,去玫瑰園找劉鐵軍了。”鍾曉飛說。
“胡鬧!”
南哥皺了一下眉頭,掙紮的要坐起來,鍾曉飛和孫海明趕緊扶他。
“快給他們打電話……”南哥著急的拍床。
孫海明取出手機撥號碼,通了,但沒有人接。
南哥急的要翻身下床。
鍾曉飛趕緊按住他:“南哥,你別著急,有我們呢……”抬眼看向陳墨:“我們走。”
陳墨跟著他向病房外麵走。
“曉飛,這事和你沒關係,你不要管!”南哥的臉色發紅,咳嗽了起來。
鍾曉飛回頭笑一笑,倒退著向外走:“怎麼會沒關係?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放心南哥,我會小心的,你忘記我在大學裏的綽號了嗎?”
南哥知道拉不住他,歎了口氣,一臉的自責和懊悔:“那你千萬要小心。”
“嗯,我會的。”
孫海明想要跟著,鍾曉飛轉身攔住他:“你別去,你在這裏待著……”眨眨眼,意思是保護南哥的安全!南哥現在重傷住院,身體虛弱,萬一劉鐵軍不死心,派人到醫院來補刀,那就糟了,所以他身邊必須有人保護。
孫海明明白了,點點頭。
鍾曉飛留了兩個兄弟在醫院,帶著剩下兄弟直撲玫瑰園。
玫瑰園洗浴中心是海州東區最大的一家洗浴中心,餐飲,洗浴,娛樂,三位一體,裏麵的小妞百裏挑一,個個都是如花似玉的,因為是劉鐵軍的產業,所以沒有人敢去那裏鬧事,而劉鐵軍跟分局的關係又很好,分局一般不會去查他,就算查也會提前通知,黑白都擺平,所以玫瑰園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是劉鐵軍看得見的,最大的一塊資產。
劉濤和趙成剛找不到劉鐵軍,於是就直奔玫瑰園而來,想著把玫瑰園砸了,也算是出一口惡氣。
淩晨一點,十幾輛蒙著牌照的轎車和麵包車“吱吱”的停在了玫瑰園的前麵。
玫瑰園有兩個門,一邊餐飲,一邊洗浴,洗浴的是一天24小時營業的,不關門,即使是淩晨一點,依然也是燈光通明。
車門打開,車裏嗖嗖的跳起了四五十個年輕人,一人手裏一卷報紙,他們拿著報紙,不是喜歡時政也不是好文學,而是因為在報紙下麵卷著的是雪白的開山刀。
劉濤和趙成剛走在最前麵,劉濤報紙裏包裹的不是砍刀,是一把短把的獵槍,趙成剛手裏是砍刀。
南哥的勢力剛崛起,雖然拚盡全力的搜刮,但槍支還是很難搜到的,即使有槍,子彈也很難搞到,所以主力還是砍刀,這也是天朝黑道的共同特點。
門前的兩個保安被忽然出現的黑壓壓的人群嚇壞了,其中一個取出對講機,戰戰兢兢的向裏麵的值班經理通報,另一個腦子轉不過彎,居然迎上來問了一句:“喂,你們幹什麼的?”
“滾!”趙長剛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旁邊兩個兄弟跟上去,開山刀一陣亂砍。
保安雙手護頭,疼的哭爹喊娘。
另一個保安嚇的扔了對講機,撒腿往店裏麵跑。
四五十個人,四五十把開山刀衝進了玫瑰園,玻璃大門被他們直接撞開。
裏麵的服務員一個個嚇的呆若木雞,動也不敢動。
“給我砸!”
趙成剛咬著牙,就一個字。
劈裏啪啦,一樓立刻就翻了天,兄弟們掄著開山刀,見什麼砸什麼,將收銀台掀翻,女服務生們尖叫著跑開,嚇都嚇死了。
劉濤不說話,端著獵槍,第一個衝向二樓。
玫瑰園的一樓比較簡單,隻是服務台、收銀台,客人換鞋,還有一般洗浴的地方,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當然也就沒有什麼好砸的,而真正值錢,真正銷魂的地方,都是二樓以上呢。
衝上二樓的時候,劉濤握著槍,咬著牙,隨時準備轟擊。玫瑰園是劉鐵軍的老巢,有很多的混混看守,劉濤他們在一樓這麼一鬧,樓上的人肯定要衝下來的。
但奇怪的是,直到衝上二樓,將二樓砸了一個稀巴爛,也沒有見到有人出來阻止,連保安都看不見,隻有服務生們驚叫著四散逃跑。
劉濤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事情已經不受他控製,兄弟們都砸瘋了,不等他下命令,砸完二樓,一窩蜂又向三樓衝去。
劉濤拎著槍,隻好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