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文的人想讓他作證,陳安平的人想要殺他滅口。再說了,他和陳書記無冤無仇,甚至和陳美莎還是朋友,他為什麼要得罪陳書記呢?鬥倒陳書記對他有什麼好處嗎?沒有。
鍾曉飛的後背涼颼颼的,不過他已經把事情想明白了,那就是一口咬定:根本沒有所謂的資料,他從楊天增的保險櫃裏麵偷到的隻是公司的爛帳本。
隻有這樣,才能結束這件事情。
“高經理,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鍾曉飛一臉惶恐的說:“我和楊董的誤會已經調解了,我想,他應該不會找人殺我吧?至於高經理想要的那些爛帳本,我會盡量想辦法交給你,嗬嗬,不過你也要答應我,讓我做上董事長喔。”
高文星冷冷的盯著鍾曉飛,有十幾秒鍾的時間沒有說話。
鍾曉飛看著他,無辜的傻笑。
“鍾先生,我告訴你,你和我耍花樣,最後的下場一定會很慘。”高文星耐住性子,再一次的勸說鍾曉飛:“起碼你違規操作,挪用公款的罪名就跑不了,你一定會進監獄的,嗬嗬,也許你沒有見過監獄,對裏麵還不了解,我告訴你,那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隻要你進去了,你的一輩子就毀了,誰也救不了你,陳安平也不行。”
鍾曉飛假裝的全身顫抖:”監獄?不不,我不想進監獄。高經理,你是我朋友,你要幫幫我啊……”
“我幫不了你,能幫你的隻有你自己……”
“可我要怎麼救自己啊……”鍾曉飛假裝恐懼的快要哭出來了。
“交出資料,那一份寫有陳安平違法證據的資料!”高文星終於把想要的完全說出來了。
鍾曉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高經理,你誤會了,我手裏沒有陳書記的資料啊,我要是有的話,早就交給陳書記了,還能留到現在嗎?”
“這麼說,你是不想說實話了?”高文星的聲音陰沉了。
鍾曉飛一臉無辜:“我真沒有什麼陳書記的資料啊……”
“哼!”
高文星冷哼了一聲,忽然站了起來,走到鍾曉飛的身前,向前低著身子,嘴,幾乎要貼到鍾曉飛的鼻子上了。
鍾曉飛心裏一陣的惡心,不過還是強忍住,他知道,他不能得罪,也不能反抗,他必須裝出怕事的樣子,隻樣才有可能蒙混過關,相信高文星隻是輾轉聽到了消息,消息是真是假,高文星估計也不是十分肯定,他很可能隻是在試探鍾曉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那些資料……”高文星冷冷的說。
“高經理,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鍾曉飛幾乎要哭了:“你就是逼死我,我也拿不出來啊。”
下一秒鍾,鍾曉飛一生中從來沒有經曆過的考驗,出現了。
高文星忽然從腰裏掏出一把手槍,頂在了鍾曉飛的腦門上。
“死其實很簡單……”高文星目光冷冷。
鍾曉飛心髒狂跳,臉色煞白,一頭一臉的冷汗,他沒有想到高文星居然還有真家夥!冰冷的槍口頂在腦門上,鋼鐵的寒意滲入皮膚裏,整個腦門好像都被凍住了。
高文星的手,放在扳機上,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他非拿到資料不可。
槍口下,鍾曉飛吸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高經理,你不要激動,我真沒有你說的資料,不信你可以去搜我的家……”
“我不去,你的家,陳安平已經派人搜過了,包括你老婆的家……”高文星冷冷。
鍾曉飛心髒一跳,更加簡直了自己的主意,因為他絕對不能把吳怡潔和小薇牽扯進來,他一定要死死的咬住,他從保險櫃裏麵拿走的隻是公司的爛賬,什麼寫有陳書記名字的資料,他看都沒有看過。
“是嗎?那我說什麼你也是不相信了……”鍾曉飛悲傷的說:“看來我非死不行了,可我不甘心啊,我真不知道什麼陳書記的資料,都是楊天增老東西害死了我……”
高文星拿槍頂著鍾曉飛的腦門,額頭上的青筋一陣陣的跳躍,顯然,他也在考慮。
這時,包廂外麵響起了爭吵聲,是李雪晴和吳怡潔正在和高文星的兩個保鏢爭執,兩人想要進包廂,但保鏢擋住不讓她們進。
聽見兩個美女的聲音,高文星迅速的把槍收了起來,冷冷的說:“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決定也後悔!”
說完,走到包廂門口,拉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