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曹總,我自己來!”鍾曉飛慌忙的站起來,惶恐的爭著要拿酒瓶子。
但曹天多一傾酒瓶,已經給他倒滿了。
“哈哈,你客氣什麼?又不是在公司裏?我們今天不是上下級,而是兄弟、朋友。”曹天多爽朗的笑著,又給黃古生和他自己倒滿了酒杯。
一瓶飛天茅台,三個酒杯正好倒完。
鍾曉飛心裏七上八下,嘀咕著這一大杯高度的茅台自己能不能喝了?還有,他對自己所享受的尊榮也有點小忐忑,因為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曹天多這麼的客氣,一定是有事情要交代給鍾曉飛做。
“來,今天頭一次見麵,咱們三個幹了這杯。”曹天多說道。
鍾曉飛吃了一驚:“幹了?”
“對,幹了,今天我們第一次喝酒,你和黃先生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湊在一起不容易啊,所以這一杯一定要幹了。”曹天多看著鍾曉飛,有點必須喝的意思。
鍾曉飛苦笑一下,硬著頭皮舉起酒杯:“曹總,我酒量不行……”
“不怕,喝醉了你就留在酒店……”曹天多大笑,笑聲中,仰脖子先幹了。
黃古生也仰起了脖子。
兩人都喝,鍾曉飛當然不能不喝了,他硬著頭皮,閉上眼睛,一張嘴,一口氣把一大杯的茅台酒強灌進了肚子裏。
就像是一團火順著喉嚨流進了肚子,體溫瞬間提高了好幾度,咽喉辛辣火燙,鍾曉飛心裏一陣的叫苦。
“哈哈,曉飛老弟的酒量還可以嘛。”
曹天多和黃古生兩個人早就放下了酒杯,兩人氣定神閑的一直等著鍾曉飛也喝完了,才對視一眼,曹天多笑著捧場。
“不行,我的酒量真不行,呃……”
鍾曉飛放下酒杯,打了一個酒嗝,眼睛看了一眼曹天多和黃古生,不得不佩服兩人的酒量,一大杯的茅台下肚,兩個人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嗬嗬,曉飛啊,酒量這東西誰也不是天生的,都是練出來的,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不能喝,但現在我喝一瓶沒問題。”黃古生淡淡微笑的說,他的說話和表情始終很文雅,和曹天多的粗獷和狂放,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來,曉飛,再幹一杯。”曹天多又要倒酒。
“不行不行,我真不能喝了……”鍾曉飛趕緊搶先拿住了酒瓶,雖然他不能肯定曹天多是不是要灌醉自己,但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再喝了。再喝今天就走不出博爾頓酒店了,更重要的的是,現在白銀價格波動的關鍵時刻,晚上還要加班,這個時候,他可不能一醉到天亮。
“曉飛不想喝就別喝了,我們談點正事……”黃古生說。
“對對……”鍾曉飛附和著連連點頭,趁著腦袋還清醒,他想知道曹天多和黃古生今天究竟是什麼用意?
曹黃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由曹天多說道:“兄弟你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你知道057263那支美國生技股票嗎?”
鍾曉飛點頭:“知道,前些時間是我們重點關注的目標。”
“是啊,可你們最後放棄了。”曹天多哭喪著臉說:“我和老黃卻買了不少,都他麼的是因為李三石,他鼓吹這支股票一定能帳,還說公司會大資金的進入,把我和老黃都忽悠了……”
鍾曉飛聽到這裏,明白了。057263這支美國股票最近一連好幾個跌停板,總體市值蒸發了三分之一,曹天多和黃古生聽了李三石的話,肯定是賠慘了。
“李三石那孫子太他麼的不是東西了!連我都敢坑!”曹天多憤憤不平的繼續說:“我去質問他,他居然還裝蒜,說不知道我會買!草,真他麼的黑良心,他和我說的那麼好,我能忍住不買嗎?……”
鍾曉飛的腦海裏立刻閃過一個畫麵:曹天多氣憤的質問李三石,李三石卻是一臉虛偽的笑……
“那支股票表麵是不錯的,就是根底不太好……”鍾曉飛替李三石打了一個圓場:“其實我們幾乎就要買入了……”
“但最後因為你的反對,所以投資部沒有買入,對吧?”曹天多問。
鍾曉飛點頭。
“老弟你厲害啊,李三石要是買了,現在賠的一樣慘。唉,早知道我就不問李三石,直接問你就好了……”曹天多懊悔的搖頭。
從他的表情看,他虧損的數目一定非常巨大,不然以他和黃古生的身份和家底,根本用不著煩惱。
”我也是蒙的。”鍾曉飛謙虛了一句,感覺肚子裏麵的一團火正在全身上下來回的亂竄,酒意開始彌漫全身。
飛天茅台就可不是蓋的,一口氣喝下一大杯,鍾曉飛現在還能清醒的說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