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成我的收藏品。”對麵的人眼裏射出狂野而露骨的光,“方老板和老範家談得如何?”張予忻扯開話題,那人的視線讓他很不安。“哦,”方老板走上去把人圈在懷裏,“範劍輝那毛頭小子,還能是我的對手不成,不過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大家都是同類,我不好為難他,給了他另一批貨。雖然不多,倒也能賺不少。”

張予忻垂首,目光閃爍,“範家老大,走了?”

“對,不過他吃癟的臉色不太好,嗨,老子拿槍那會兒,他還繈褓裏吸奶呢!”方老板放在他肩上的手緩緩向下,從衣服裏伸進去,粗糙的質感先在他胸`前撫弄,張予忻的身體接受過的調教和訓練卻不是意識能夠控製的。他微微喘氣,方老板在他耳後呢喃,“做的時候叫我雲山,知道了嗎?”問最後一句時故意使壞捏住胸`前凸起的一點,張予忻臉頰慢慢泛紅,輕輕點頭,方雲山一口咬在他頸項間,“雲山,”他呻[yín]著,“旁邊還有人。”

“我現在就想好好玩你,”方雲山驚豔於懷中人若即若離的嫵媚,“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停下動作,拉住張予忻的右臂將他向門外脫去,“你知道嗎,我對地下室有特殊的感情,你可盡情施展黑暗,那是一種沒有光明的誘惑,神秘優雅而且粗暴。”方雲山激動地向身後的人解釋著,他們奔進電梯,很快來到了所謂的地下室。電梯門敞開,四周綠幽幽的走廊燈光驟然亮起,沒有人跟下來,電梯正對一扇鐵門,方雲山拿出鑰匙嘎吱一聲拉開破舊的鐵製品。

兩人進去後,方雲山一腳踢上門。張予忻環視四周,後背發涼,白光點亮了這間地下室,一張大床橫鋪在中央,各式各樣的道具擺在更深處,它們安靜的放在那兒卻讓張予忻覺得它們在咆哮。大床四角立著床柱,上麵固定著鐵鏈,尾端接著鐐銬。他低頭,無意間注意到一道血跡從自己腳邊蔓延到床尾,一股惡寒自脊背而起,大床正對著帶鐵鏈的十字架,與人體大小無異。而在這刑具下方,是斑駁的暗紅色血跡,滲入水泥地中,恍惚間酷似一張人臉,死不瞑目。

“雨馨,喜歡嗎?”方雲山此時的語氣卻是意外的癡迷朦朧,張予忻隻想掉頭就跑。半晌,渾身戰栗緩緩走進猶如刑場的地下室內,方雲山在他身後關上厚重的鐵門。

嚴蕭和家人有說有笑漫步在昆明繁華的商業街,頗具少數民族特色的服裝店吸引母親的眼球。他爸和他兩父子盡職盡責跟在幾乎不顯老的女人身後,提著大包小包,時不時提些建議,阻止女人購物天性的瘋狂爆發。大廣場上的噴水頭噴灑的清水繚亂,各式各樣的軌跡劃破空氣層,圍繞水柱的水花反射明麗的弧線,人群交織,步意清閑。冬天的昆明處於熱帶,光線充足,溫暖如春。

一家三口坐在廣場木椅上,新年的氣氛沸沸揚揚,嚴蕭的老媽清點自己的戰果,意猶未盡。隨後三人分享這裏的特產鮮花餅,玫瑰餡兒的,咬一口,清香撲鼻;外麵的皮兒又嫩又脆,花的味道在鼻息間吞吐芳馨。嚴蕭心底思量帶些回去分給班上的那群瓜貨,張予忻要單獨留一份,否則都該被搶光了,照他那脾氣根本不屑與人爭食。

他唉一聲,望向來時的方向,這種人居然會和黑道扯上關係,真夠駭人的。腦海裏不自覺劃過他輕擦臉頰的唇,嚴蕭晃頭,有他那句我不想離開你就夠了,他們還是好兄弟,鐵打的哥倆。嚴蕭潛意識希望自己還是能夠照顧張予忻,他有點自私的認為他除他之外,再沒有這般親密無間的朋友。

下午一家人回了賓館,因為是自駕遊,日程安排就沒有跟團那樣固定,三人樂得自由逍遙。身體疲軟酸痛時有個歸處無疑雪中送炭,嚴蕭仰麵撲倒在單人床上,靜下來想張予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