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明明自己從小是個冷淡的性子,怎麼聽這人這樣的話心裏還有些不可自抑的欣喜呢?明明這人也是冷淡的性子,又怎麼會說出這麼暖心的話呢?
輕輕靠在喬雨荃身前,明德笑了起來,笑得燦爛,讓喬雨荃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好像這樣的感覺,也不錯這種心裏暖暖的感覺,最近真的越來越多了。
緣分真的是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從前怎麼看都不會選擇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某個人,到現在,不也是能好好一起生活了嗎?久處不厭,好像,也是愛的一種方式,不是嗎?
這種情緒,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輕快了許多,連馬兒都知道放輕了腳步,好像,這條路永遠都走不完而已。突然有了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之後,兩人一起攜手功成身退私奔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從宣國到伊疏需要用多久呢?或許常人覺得,二十天的趕路是漫長的,但是沉浸在幸福的倆人卻沒覺出這二十天有什麼,沒想到,一進了伊疏的城門,明德便覺得,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漫長的。
進了這城門,喬雨荃便被人從馬上迎下來,然後,和明德一起被塞到進宮的馬車裏。
等真的進了宮,明德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止戈這麼急著把喬雨荃叫回來,因為,止戈和折聰同時遇刺了!所有刺客還都同時自殺,連線索都查不下去。止戈傷勢輕些,也是臥床不起了,折聰十幾天前薨了,止戈也是快駕崩的架勢,如今王室隻有折聰宮裏一個填房的一個遺腹子在繼承位上,如今剛剛天下太平,這騰國,絕對不能亂。
“陛下,臣來晚了。”喬雨荃跪在止戈榻前,十分沉痛的說。
止戈半靠在龍床上,看著喬雨荃,十分虛弱的說: “愛卿,你真回來了,,朕,朕以為,朕等不及了,朕已經撐不下去了,這大騰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輔佐晟兒,他如果不成器,你,你就取而代之,,這大騰,不能亡了。”
“還有,朕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過來。”許是回光返照,止戈又來了些許精神,讓喬雨荃附耳到他身邊。
其實止戈也不過是在彌留之際了,說話三五步之外都聽不見了,滿殿隻有跪在他旁邊的喬雨荃能聽見他說話。連稍微遠一點的明德都聽不見。
“大騰先祖遺詔,曆代皇帝都要有子嗣養在丞相穀,你是,許相是,甚至更久遠之前的那些丞相都是,你明白了嗎?”止戈輕輕在喬雨荃耳邊說話,語氣裏說不出的慈愛。
丞相穀,如同字麵的意思,大騰曆代丞相皆是出身於此。
喬雨荃聽聞這個消息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甚至沒有去深究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含義,隻是一味的應著,“嗯,臣知道了,日後若是小殿下出世,臣會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