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笑著點頭,與賀翎胳膊交錯而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賀翎也假惺惺地把酒杯端進蓋頭裏,一仰脖子喝了。秦珂收走兩人的酒杯,又倒了兩杯酒端給溫煦,說道:“剛才那杯是交杯酒,這兩杯,卻是罰酒,罰少爺姍姍來遲,讓新娘子久等了。”
“啊?還遲啊?”溫煦無語問蒼天,他這都大白天過來了。
秦珂惡狠狠的嗯了聲,冷著臉道:“少爺不願喝就算了,哼,就當我好姐妹有眼無珠嫁錯了人。真是的,連這點懲罰都受不住……”秦珂邊抱怨邊注意他的臉色,心裏還算計著時間。
溫煦小媳婦似地絞著手指,委屈地接過酒杯,將兩杯酒都喝了。秦珂滿意地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道:“這還差不多,少爺,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姐妹沒有嫁錯人。”
溫煦嘿嘿笑了兩聲,忽然臉色一變,雙手捂著肚子奪門而出,秦珂在他身後笑的前仰後合,賀翎也止不住笑了出來。
這下溫煦倒大黴了,吃了他半包瀉藥,起碼得拉上一下午,而等他好了之後,估計也沒力氣洞房了。兩人對視一眼,奸詐的笑出聲來。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希望他們所猜沒錯,幕後主使能夠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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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溫煦拉得筋疲力盡,臉色蒼白的回到新房後隻低低說了聲“娘子多擔待”便倒頭就睡,賀翎蓋著蓋頭站在床尾輕笑出聲,秦珂則鬼鬼祟祟從門外進來,手上還端了個托盤。
賀翎扯下紅蓋頭,仔細幫溫煦拉還被子,聽他氣息均勻,便知他已經睡著了。
秦珂道:“快來吃點東西吧,這是馮大娘自己做的,不會有問題。”
賀翎嗯了聲,兩指夾起一塊糕點喂進嘴裏,折騰了一整天,他早就餓的不行了。再看外麵天色,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想必酉時已過。
秦珂道:“我和蘇大哥他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幕後凶手很可能今晚下手,待會兒我藏在床下,你一定要小心點。”
“我知道了,對了,把這個服下,這是防迷[yào]的解藥。”他遞給秦珂一粒圓滾滾的藥丸,秦珂接過,就著白水吞下了。
賀翎吃完茶點,又與秦珂商量了一陣子,見院中燈火盡滅,已到了睡覺時間才罷休。為了不讓人懷疑,秦珂不再外出,隻把托盤收好,和衣藏在了床底下。
想了想,她又爬出來將托盤拿在手中,到時候如果真的有壞人,還可以拿來當武器。
賀翎和衣躺在床上,他睡外邊,溫煦睡裏邊,溫煦拉了一下午早就呼呼大睡,估計就算有驚雷都不一定醒過來。賀翎無良的笑了笑,將他一腳踢到最裏邊,搶過被子自己蓋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秦珂快要睡著時,賀翎輕輕敲了敲床板。秦珂一驚,隨即清醒過來,接著,她就聽見外麵傳來輕巧的腳步聲。若不是因為屋裏太安靜,這點聲音很可能就被漏過去了。
“還真有人來。”秦珂心裏嘀咕。雖說一直猜測這些事是人為的,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相信是溫府內部出了問題。溫府上下算是得上主子的就隻有三個人,溫全溫煦和呂二娘,現在溫煦被自己等人弄的臥床不起,自然是溫全與呂二娘的嫌疑最大。
隻是,幕後主使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在秦珂胡思亂想時,一根竹管從窗戶紙上插了進來,竹管裏冒出縷縷白煙,正是偷雞摸狗之人最愛用的迷[yào]。秦珂讚歎賀翎料事如神,早給她吃了解藥,不然此刻恐怕自己已經被藥暈了。
片刻,秦珂聽見腳步聲再起,接著,有人打開了房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