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陳鳳儀沒來,她還可以時時接近蘇文遠,而現在,有陳鳳儀在蘇家,她有什麼理由去找蘇文遠啊。就算找到合適的理由,有陳鳳儀在一旁虎視眈眈,她也很難把蘇文遠勾上手。
秦珂焦急地眉毛都皺成個一字,可謂寢食難安。
這幾日,天氣日漸寒冷,秦珂穿上了前不久買回來的棉衣,即便如此,手上還是很冷,她開始鬱悶這時代怎麼沒有手套賣。寒風一吹,院裏更冷了幾分,秦珂跺跺腳,打算關上院門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來。
誰知剛走到門口,卻發現蘇文遠和大牛一臉扭捏地站在那裏,蘇文遠神情頗有些尷尬,大概是想到那日的事情。大牛卻沒有覺察,隻是要問的事不好意思開口。
“你倆站這裏做什麼,快進來啊。”門口的風尤其大,才這麼會兒秦珂就凍的受不了了,真不知這二人怎麼有閑心站在那兒吹冷風。
大牛一扯蘇文遠,兩人都垂著頭進了院子,秦珂心裏越發古怪,卻猜不透他們要做什麼。進了門,秦珂趕緊將院門關上,又自顧自回房去生火,前幾日她在鎮上買了些木炭,這時候剛好派上用場。
“兩位大哥,今日怎麼有閑心到我這裏來了?有什麼事情嗎?”自從陳鳳儀來了之後,秦珂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蘇文遠,連帶看見大牛的時間都少了。她還暗自誹謗過,男人們都是見色眼開的。
蘇文遠隻坐在那裏不說話,大牛無奈,隻得自己說:“是這樣的,這幾日天氣不是冷了嗎?蘇老弟的妹子沒有帶厚衣服,又不願意穿粗布麻衣,集市也要兩日後才有,我見秦珂妹子有好一點的厚衣服,所以就讓蘇老弟來借一件。”他看了眼蘇文遠,繼續道:“蘇老弟卻覺得會麻煩你,所以不知怎麼開口呢?”
蘇文遠抬眼看著秦珂,臉上有一抹尷尬之色,秦珂心裏冷笑一聲,這時候倒是記起她了。不過她也不能讓人覺得太吝嗇,於是笑著說:“這有什麼麻煩的,我這就去給她找一件,是我新買的,還沒穿過呢。就是不知道我的衣服她能不能穿。”
“陳姑娘身量與你差不多,應該是能穿的。”大牛忙說道,蘇文遠則隻是愣愣看著秦珂,不知在想什麼。
秦珂點點頭,回房拿了一件水藍色的小襖兒出來,做工算不上多麼精細,但比普通村民穿的要好多了。她將衣服折好遞給蘇文遠,蘇文遠伸手接過,說道:“謝謝你。”
“謝什麼?反正我放著也就放著了,蘇大哥,你不用這麼客氣。”她一語雙關,既是在說這件小棉襖,也是在說那日的事情。
聰明如蘇文遠自然聽了出來,不由露出笑容:“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珂轉頭看著大牛,忽說道:“大牛哥對陳姑娘倒是挺熟悉嘛。”
大牛立刻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解釋說:“也不是……隻是我娘讓我給蘇老弟送了幾次東西……才看見的陳姑娘,秦珂妹子不要誤會了。”
秦珂噗嗤一笑,她就那麼隨便一問,誰知大牛竟然緊張成這樣,還讓她不要誤會。她忽然心中一動,大牛喜歡她她是早就知道的,但她不知道喜歡到什麼地步。如今看來,大牛並非見色眼開的人。
對大牛,她不能說沒有好感,但是感激之情多於喜歡,總覺得大牛這樣的人應該配更好的姑娘。當然,她並不是認為自己不好,隻是自己現在受製於空間戒指,不可能做到大牛心目中的一心一意。
與其讓大牛失望,她還不如假裝不知道,省的害他空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