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過你們還是離不開義莊!”淩月咬了咬嘴唇說。
“為什麼?難道不是你操縱那些喪屍嗎?”巫媛媛疑惑的問道。
“不是。”淩月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真正操縱他們的人是老方!”她這句話讓我們又是一驚,原來我們一直都被方小浩蒙在鼓裏。
“可是他為什麼要欺騙我們,我們是來送他弟弟的信的啊!”巫媛媛不解的說道。
淩月冷笑道,“方小浩早已經死了,義莊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他!”
“可是我們剛剛還見到方小浩了啊?”我疑惑的說,難不成又見鬼了?我看了看寶寶,想想它之前奇怪的舉動,對淩月目光溫和,而方小浩一旦出現便開始狂躁不安,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是方小浩,他叫散易生。”淩月的話讓我們的心又是一緊。難道他就是那個憋寶的南方人散易生?
“我出生不久,方伯伯就知道我能夠輕易地控製死屍,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後來來了一個叫散易生的人,他與方老伯很是交好。據說後來還拜了兄弟,可是散易生這個人本來就心術不正,他一直覬覦這潭底巨蟒的夜明珠,他找方老伯的用意實際上就是希望能夠得到方老伯的幫助取出夜明珠。可是方老伯卻沒有答應,於是他便下了歹心,將方老伯一家三口全部殺死了。”
“這個人為什麼這麼殘忍?”巫媛媛咬牙切齒的說道。
“後來他誘騙了村子裏的男人和他一同下水去殺巨蟒,然而巨蟒卻無意中打開了地泉的入口,一夜之間潭水全部被地泉弄得渾濁不堪了。地泉的水本來就有劇毒,在陽光下一蒸發便形成了有毒的瘴氣,就這樣不到一天村裏所有的人都死了,隻有我天生體質特別才能幸免於難。誰知他早就開始注意我了,並且要挾我必須要聽他的話否則他就會毀掉我父母的屍體。”淩月神色悲傷的說著。
“可是他為什麼要留下我們呢?”巫媛媛問道。
“因為他!”淩月伸手指了指我,“他是守靈人,散易生如果得到了他的話想要進入什麼樣的陵墓都會變得易如反掌,因為他本來就是百邪不侵的。”
“那我就去找他,讓他放你們走!”我忽然覺得這些陰謀原來都是圍繞著我進行的。
“現在不用了,你們的剝皮鼠已經恢複了,那些喪屍已經不是你們的對手了。”說著淩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求你們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隻要我們可以做到的什麼都可以!”巫媛媛握著淩月的手說道。
“在我死後幫我埋葬了我的父母!”淩月悲悲切切的說道。
“什麼?死?傻丫頭,你不是說我們現在已經不用怕散易生了嗎?我們帶你一起走!”女人在為難臨頭的時候都能這樣大義淩然吧!
“剝皮鼠隻是恢複了體力,可是它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剝皮鼠的每次成長都要用人的生命為代價的。”她的話讓我和巫媛媛又是一驚。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淩月忽然奪過媛媛手裏的寶寶一同跳入了泉眼中,洶湧的泉水瞬間便將他們吞沒了。
在我和巫媛媛焦急的等待中,寶寶忽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的從泉水中一躍而出,站在我們的麵前,此時的寶寶又恢複了以往的生機,甚至比沒受傷之前更加機敏了。它抖了抖身上的黑水,然後跳到了巫媛媛的懷裏。
可是淩月卻始終沒有出現。我們沿著原路回到了義莊,此時天已經漸明,大霧彌漫在義莊之中,我們沿著深潭邊上的小徑向莊子裏走去,前麵忽然出現了許多喪屍,寶寶忽然躍起,身上的黑毛根根豎立,眼睛裏灼灼生輝。
我和巫媛媛站在寶寶的身後,它茫然間從眼前躥起來,如同一道黑線一般在我們眼前不停地閃過,之後又跳回到遠處,前麵的喪屍全部愣住了,幾秒鍾之後紛紛倒地。我們立刻朝方小浩,不,散易生居住的屋子跑去,誰知裏麵竟然空蕩蕩的。
太陽出來的時候,大霧已經散盡了,我們在寶寶的指引下找到了淩月的父母並將他們埋在了義莊裏。大約中午十分我們終於走過了那座發出“吱吱”怪聲的木橋,回到了那條羊腸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