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抓緊秀恩愛(1 / 2)

七天,確實已經是霍子淵的極限。

雖然每一天都很高興,但他的精神卻是一天天頹敗下去。他總是在一早起來就列一堆計劃,想要和新月一起去花園裏種樹啊,想要畫一套繪本送給孩子啊,但最後往往什麼都沒做成。

他隻是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著,在自己都不曉得的情況下就睡了過去,醒來有時候天都黑了。

喬新月也很少起來。他睡覺,她就陪他睡。她抱著他冰涼的身體,像從前那樣把他緊緊暖在懷裏。他現在睡得很實,連動都不動。她每過一會兒就要不放心地去探他的鼻息。

“我給孩子起個名字好嗎?”他睜開眼來問她,“我昨天研究了下,起名字也有很多講究。起的好,命裏多金,多福多壽。”

“子淵你好庸俗。你那麼有學問,難道不應該在詩經楚辭裏起個風雅些的名字嗎?”喬新月喂他吃了口稀粥,揶揄道。

他喉結滾動,吞咽如火炙鐵塊那般艱難,卻又總是擺出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這怎麼算庸俗呢?我昨天推敲了一下,發覺真的很有道理。

比如你看汪九亭吧,一般人家有一個花園,一座亭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他一連有了九座,顯見是比一般人要有錢得多。還有鄭青鳶也是,青鳶青鳶,一生好高騖遠,卻又飄零不定。”

“人家管我什麼事?你倒算算我們倆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不好。子淵子淵,就是一個大水潭,一看就坑得很。”

喬新月噗嗤一笑,“那我呢?”

“你的很好啊,是天上美美的月亮。”他笑著,“我們倆的名字放在一快兒,就是說我是水潭裏的癩蛤蟆,天天留著口水望著你。”

“子淵。”

“嗯?”

“我不是因為基因才愛你的。”

“我曉得。”他仍在琢磨孩子的名字,有些心不在焉。

“不,你不曉得。”喬新月認真起來,“我問過阿青,她跟我說了鄭青鳶的記憶。

原來我不是汪九亭的女兒,鄭青鳶代孕生下的那個比竹馨還弱,生下來就死了。我是她另外抱來的,腳上的記號也是她想辦法做上去的……”

“你說男孩子叫霍隨風好不好?”

霍子淵半點也沒有聽進去,不等她說完便打岔道,“我們最喜歡唱的那首歌《往事隨風》,我覺得用來當名字很好。女孩叫霍昕也很好。”

“太隨便了吧。”喬新月皺著眉頭,無端開始挑剔起來,“隨風隨風的,沒半點主見。霍昕也不好,以後同學會起綽號說是包藏禍心。”

霍子淵沒有答話,他的呼吸微弱,又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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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裏,兩個人將以往的相處模式掉了個個兒。

七天,確實已經是霍子淵的極限。

雖然每一天都很高興,但他的精神卻是一天天頹敗下去。他總是在一早起來就列一堆計劃,想要和新月一起去花園裏種樹啊,想要畫一套繪本送給孩子啊,但最後往往什麼都沒做成。

他隻是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著,在自己都不曉得的情況下就睡了過去,醒來有時候天都黑了。

喬新月也很少起來。他睡覺,她就陪他睡。她抱著他冰涼的身體,像從前那樣把他緊緊暖在懷裏。他現在睡得很實,連動都不動。她每過一會兒就要不放心地去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