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淵輕輕道,慘白清俊的臉上笑容詭異。“我覺得很不公平。人類如此卑鄙齷齪,卻能享有這麼美好的生命,美好的愛情,可我們呢?
我比任何人類都要聰明,小月又那麼善良、與世無爭,可我們最後得到了什麼下場?”
令狐羽良如一桶冰水自頭上澆下,他有一種極其可怕的預感,霍子淵做出自己的這個克隆體絕不隻是為了嚇唬自己,或者服侍他那麼簡單。
令狐的聲音都變了調子,驚駭道:“霍子淵,你……你到底想幹嘛!”
霍子淵居高臨下注視著他,絕世俊顏,冷酷如神祗,“多謝你給我啟發,令狐羽良,從此你的人生就歸他了!”
他指了指身旁的令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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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羽良醒來的時候,是在一棟玻璃房子裏。
說是房子其實很勉強,因為實在太小,這裏的麵積就如同一個稍大點的淋浴房,四周都是玻璃,地上有個簡陋的鋪蓋,而玻璃房也就是一個鋪蓋的大小。
令狐羽良從被中起來,又立刻鑽了回去。
他發覺自己竟然是赤裸的,身上連一條內褲都沒有。
他腦袋轟的一下,立刻明白這玻璃房意味著什麼——這是他曾經給霍子淵住過的人造子宮,現在他自然是要自己也來嚐嚐那個味道。
令狐如墜冰窖,裹著被子打量四周。
果然,這裏的構造也是刻意仿照了湖底基地的感覺,這本身是一個地下車庫,終年不見天日,前後有十幾個如同自己這般的玻璃房,卻隻在高處掛了幾盞幽暗的小燈,發出詭秘的瑩瑩藍光。
很黑,又很冷,像極了霍子淵曾在玻璃罐中的孕育時光。
而那些玻璃房子裏,大多數都是空的,隻有左邊房裏有個人,發出奇怪的呼哧呼哧的聲音。
令狐羽良扭頭看去。
那是個男人,精瘦,和自己一樣也是赤身裸體,小腹上一條兩寸來長的刀疤。
他似是窮極無聊,一個人玩得正嗨,擼著擼著快要到了,全身都僵直起來,眼睛瞪得更大,嘴裏發出啊啊啊的吼聲。
令狐嫌惡地別過頭去。
等那人稀稀拉拉地盡了興,似乎也注意到了令狐羽良,他在已經發黃的被子上擦了擦手,絲毫沒覺得尷尬,主動搭訕道:“嗨,你是新來的嗎?太好了!我一個人快悶死了!我叫蟑螂啊,你叫什麼?你也是被那個瘸子抓來的嗎?”
令狐羽良很不齒同這個人講話,在他心裏,這樣堂而皇之滿足性-欲的和獸類幾乎沒區別。然而他還是搭了腔,他想從那個垃圾嘴裏探聽一些關於霍子淵的事情。
“我叫令狐。”他道,“你來多久了?霍子淵為什麼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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