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下，肚子那兒已經扣不上了。”喬新月笑了笑，“媽，這孩子長得快，我總懷疑是雙胞胎。”
“是雙胞胎隻有好，不論是姐妹，還是兄弟，都能有個伴兒。”容琳放下菜籃子，摸了摸那件紅色的羽絨服，讚道，“這衣服買得好，顏色好看！”
喬新月笑，“是子淵給我買的，好看吧？他學美術的，品味也挑，總嫌我買的衣服顏色太沉。”
“對，我們子淵眼光好，你聽他的沒錯。”容琳喜滋滋道，“那這件媽先幫你收著，等生完了明年就好穿了。你喜歡紅顏色，咱一會兒上街去買，過年了，是得添置點新衣。”
喬新月笑了笑，乖巧地點頭。
子淵，又是一年。
我有了你的孩子，現在和容琳住在一起，她把我當做兒媳婦，我管她叫媽。
時間快不快？我記得三年前你剛給我買這件新衣時，我們還吵架來著。我衝你吼，我說鈞霆買的舊衣哪怕爛成一團棉絮了，也比你買的新衣要貴重百倍。
那時候我理直氣壯，認準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現在三年過去，你也成了那個故。
現在想想，那些話真是傷人，可我當時想也沒想就說了，說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不覺得自己過分。
因為那時，我不曉得會愛上你。
那麼愛，愛到一次次在夜半醒來，抱著自己，痛到哭醒。
子淵，這真是件奇怪的事情，你脾氣很壞，無賴、又不講道理，我真說不出你什麼優點來——
可我就是沒命地想你，想每分每秒都看到你，抱緊你，再不讓你痛苦和害怕。
你以前不是總喜歡問我嗎，問我到底對你什麼感覺？是，我早就想清楚了。
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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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新月覺得反正就她和容琳兩個，年夜飯簡單點兒就行了，但容琳總覺得喬新月現在懷著孩子，正是該好好補營養的時候，但凡人家說吃了對孕婦好，對孩子好，不論是補鈣、補鐵、補鋅，還是補維生素ABCD……她都一股腦兒往家裏搬。
喬新月也隨她折騰，她將花店盤給了人家，又將原來六樓的公寓置換成一套底樓帶小天井的單元。她對房產中介說，家裏有老有小，還是底樓的房子方便，每天爬樓費勁。
房屋置換，她賺了筆不小的差價，再加上花店每月的租金，合理開銷的話，夠撐到她把孩子生下來，孩子大點了，她就再接著開花店，反正是自己的店麵，就是把孩子帶著去上班也沒問題。
所以她現在的日子反倒舒坦，懷孕以來每天就是在天井裏曬太陽，給孩子打毛衣，晚上拉著容琳邊看電視劇邊吃零食。這樣囤了幾個月，終於囤出了幾兩肉，尖俏的臉頰豐腴起來，麵色白裏透紅，別提多好看。
“穿不下，肚子那兒已經扣不上了。”喬新月笑了笑，“媽，這孩子長得快，我總懷疑是雙胞胎。”
“是雙胞胎隻有好，不論是姐妹，還是兄弟，都能有個伴兒。”容琳放下菜籃子，摸了摸那件紅色的羽絨服，讚道，“這衣服買得好，顏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