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思臣急道:“可他是肝癌晚期,再不替換他就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霍子淵悠悠道,“我本來就要他死,他現在咎由自取。”
“那不是便宜了他?”展思臣咬牙切齒,似不甘心。
霍子淵冷冷地看著展思臣,“你不是怕便宜了汪九亭,你是擔心他死了,汪氏到了汪竹馨手裏,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吧!”
展思臣臉色一白,“你說什麼,汪九亭於我有斷指之仇,我自也恨他入骨!”
“你這種卑劣的人類,雖然我不理解,但還是能看穿你心裏怎麼想。”霍子淵輕咳兩聲,目光輕鄙道,“再愛、再恨,隻要錢權當道,你就都能放棄。
你這麼急著要我克隆出汪九亭,無非想將他作為傀儡!因為你曉得我絕不會傷害竹馨,一旦她掌權,你就再難以對汪氏插手!”
“我,我並非這個意思……”
霍子淵擺擺手,他像是想說什麼,但卻被又一輪劇咳打斷,伏在桌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這一次咳了很久都未止歇,咳到後來霍子淵臉色已漸漸泛青,他顫顫地從衣袋裏摸出一瓶噴劑,放在口中連按數下,喉嚨裏卻已滿是血腥氣。
“你放心,令狐、汪九亭,還有孟建偉……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霍子淵露齒而笑,潔白齒縫裏溢滿殷紅鮮血,“我過得有多苦,我就會叫他們……比我更苦!克隆人死得有多慘,他們一定……咳咳,死得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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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竹馨在會議室坐了一下午,開了三個會。
但她覺得那其實是一個會,因為每個會上都有人在吵架,級別越高吵得越凶,而且還精通各國語言,吵出世界各地不一樣的風情。
汪竹馨昏昏欲睡。她現在每天下了班還要去醫院陪夜,睡眠嚴重不足,主管們用英文、德文、法文,旁征博引各類數據的時候,她已忍不住開始打瞌睡,一覺睡醒發現眼前已經換了一撥人,但依舊在吵。
汪竹馨覺得,所謂總裁,就是吵架時的總裁判,她的作用就是看誰吵得凶、氣勢足,給他頒塊獎牌。
會議結束已是晚上八點,上車前秘書給了她一個巨無霸的牛肉漢堡,還有一大疊要她過目的文件。
汪竹馨餓得已經連胃都找不到了,三口兩口把漢堡塞進肚子,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一點。她把頭枕調了個舒服的位子,對司機道:“我眯一會兒,十分鍾後叫我。”
她閉了眼睛,不到兩分鍾又睜開來,擰亮了後排的閱讀燈。司機道:“小姐不睡了嗎?”
“不睡了。”汪竹馨沒好氣道,“一堆文件要看,睡也睡不安穩。”
司機歎了聲,“要是汪董沒病,哪用得著小姐這麼辛苦?不過以前汪董就是這樣,在去醫院看小姐的路上,也總是有許多的文件要看。他還讓我在車上也備一副他的老花鏡,就是專門用來看文件的。”
展思臣急道:“可他是肝癌晚期,再不替換他就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霍子淵悠悠道,“我本來就要他死,他現在咎由自取。”
“那不是便宜了他?”展思臣咬牙切齒,似不甘心。
霍子淵冷冷地看著展思臣,“你不是怕便宜了汪九亭,你是擔心他死了,汪氏到了汪竹馨手裏,你就一分錢都拿不到吧!”
展思臣臉色一白,“你說什麼,汪九亭於我有斷指之仇,我自也恨他入骨!”
“你這種卑劣的人類,雖然我不理解,但還是能看穿你心裏怎麼想。”霍子淵輕咳兩聲,目光輕鄙道,“再愛、再恨,隻要錢權當道,你就都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