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研究如何將記憶一同複製進基因裏，那樣當每個克隆人被喚醒後，就不會再像小月那樣，傻瓜似的什麼都不懂。
而最重要的，他必須要能完全控製他們，就像牽線木偶那樣控製他們的言行、思想，讓他們扮演各自的角色後還一絲不苟地執行著他的命令。
他要他們出醜，他們就當眾出醜！他要他們去死，他們就乖乖去死。
夜色更濃，霍子淵突然腿下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啊，師父小心！”汪竹馨急忙扶住他。
觸碰到他的一刹那，霍子淵刻意往後讓了一讓，臉色含霜，“誰讓你扶我！”
“呃……對不起。”汪竹馨委屈道，“可是師父你……你臉色真的不好，要不我們別吃了，我先送你回家，讓新月照顧你總行了吧！”
“我說了我跟她快分手了，你有健忘症麼！”他氣喘籲籲，像是被氣得不行，喘息了兩下才稍緩過來，指著前麵的小飯店，“到了，進……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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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淵顯然從沒來過，也不會點菜。他說是來請汪竹馨吃飯的，但本身又很嫌棄這個過程，菜單拿上來便皺眉頭，直接把那本油膩膩的菜單丟給汪竹馨。
“我不吃，你自己想吃什麼就點好了。”他道。
汪竹馨白了他一眼，給自己點了一份炒土豆條和青椒炒土豆。
“兩個土豆？”他又皺眉頭。
“我愛吃土豆，不行麼？”
“再給她加碗米飯，一個隨便什麼湯。”霍子淵不耐煩地跟老板吩咐。
汪竹馨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他果然板著臉問。
“嗬嗬，隨便什麼湯……這讓我想到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拿荷花池裏養金魚的水喂我吃藥，還記得嗎？”
他點頭，微微蹙眉道：“你後來，有吃壞肚子麼？”
“哈哈……”汪竹馨更笑得前俯後仰，“這都多久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有沒有吃壞肚子？你的良心環遊太空去了麼，現在終於回到地麵？”
霍子淵臉色很不好，整個吃飯過程中都在不停冒冷汗，而他又是一貫的凶神惡煞，別說汪竹馨停下來問他，她隻要頭抬起來看他一眼，便會被他罵。
“看什麼，吃飯時候不許……咳咳，不許說話！”
汪竹馨將兩盤菜、一碗米飯、一碗湯吃了精光，長出了一口氣道：“吃完了。”
霍子淵這才露出一絲絲嘉許，“胃口倒好。”
“我胃口一直很好，以前生病，沒辦法。”她扯了桌上的卷筒紙隨便擦了擦嘴，伸個懶腰道，“走吧，我早上5點半就起來趕火車，困死了。”
那是質量很差的紙張，黃不拉幾又毛裏毛糙，霍子淵相信汪竹馨平時上洗手間的手紙都要比這高級許多。可她看也不看就往嘴上擦，霍子淵想遞自己的紙巾給她已經來不及了。
“邋遢！”他嫌棄道。
“我這是沒有千金小姐的架子，不好麼？我爸那麼有錢，可我自食其力，一點都不像他！”
“你若是像他，你以為我還能把你當朋友麼！”他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