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淵摸了摸小月的頭,“嚇壞你了嗎?”
小月搖頭,眨眨眼睛笑道:“還好我是從地裏長出來的,如果也要這樣生出來,那媽媽也要疼死了。”
她眼睛一轉,望著剛才那對夫妻掉在地上的小熊,急叫起來:“啊,熊!帕帕,他們掉了!”
“他們掉了就掉了,小月先拿著。”霍子淵將小熊塞到小月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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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無菌室,穿上洗手衣、佩戴口罩和帽子。
將衣袖卷至上臂三分之一處,用無菌毛刷反複刷洗手和手臂,共10分鍾。
再將手和前臂浸泡在70%的乙醇桶內,5分鍾。
揩洗幹淨後,換手術衣、戴手套,又是4分鍾。
前後20多分鍾,對於在監控室看著這一幕的霍子淵來說,每一分鍾都如地獄般煎熬。
過度的緊張令他手足不停發顫,蒼白俊顏上是一種瀕死的驚恐。眸裏滿是血絲,他像是把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那裏,也把全身的憤怒都集中到了那裏。
他恨!恨極了這個不公的世界,想不顧一切、推翻一切、打倒一切!但偏偏無力到連自己都無法打倒——
唯一能做的,隻是看著,默許著悲劇的發生。
鄭青鳶捧著一杯醇香四溢的咖啡,以一個愜意的姿勢坐在他對麵。她穿著蒂凡尼的長款連衣裙,古馳高跟鞋,露出兩寸腳踝,顯得性感而優雅。
“還撐得住麼?要不要先打一針?我怕手術還沒開始,你就先暈倒了。”鄭青鳶幸災樂禍道,“其實想想挺有意思,今天這台手術是兩對父女,人類的父女VS克隆人父女,一個生,一個死,一個笑,一個哭……”
“閉嘴!”霍子淵怒喝道,“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殺了那麼多克隆人,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會有好下場?那些接受了活體移植的病人可不這麼想。我讓他們不用死,也不用擔心器官移植帶來的排斥風險!
那些人,還有他們的家人都跪在地上拜我,說我是活觀音,說天天要為我祈禱,祝我永遠年輕漂亮!哈哈……”
她優雅地輕啜一口咖啡,用年輕嫵媚卻冷酷無情的聲音道:“這個世界便是這樣,不同立場決定不同想法。今天你是克隆人,你的女兒要被送上手術台剖心,你才會這麼恨我。
但反過來,倘若今天是喬新月得了不治之症,需要有人給她提供器官呢?你是不是也會不假思索地在手術書上簽字,然後感謝我有這個技術能讓她起死回生呢!”
霍子淵凝視她半晌。
他眸中有一種堅定的東西,令他在即便如此憔悴時都顯得出塵絕世,慷慨昂然。
“我不會。”他蒼白薄唇翕動,緩緩吐出有力的字句,“我不會為了救人而殺人,每個生命都是平等的,都需要尊重。
霍子淵摸了摸小月的頭,“嚇壞你了嗎?”
小月搖頭,眨眨眼睛笑道:“還好我是從地裏長出來的,如果也要這樣生出來,那媽媽也要疼死了。”
她眼睛一轉,望著剛才那對夫妻掉在地上的小熊,急叫起來:“啊,熊!帕帕,他們掉了!”
“他們掉了就掉了,小月先拿著。”霍子淵將小熊塞到小月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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