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喬新月點頭道，“而且我覺得這樣解釋，就很說得通了。子淵和鈞霆是孿生兄弟，自然長得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而鄭青鳶又對謝鈞霆有怨懟，所以對子淵一直是極冷漠的一個態度。”
她像是如釋重負，繃了半天的臉終於鬆下來，對蘇賢翀道：“蘇大神探，我覺得米梅分析得很有道理。你覺得怎樣？”
蘇賢翀皺了皺眉，他覺得這並不是沒可能，但如果成真的話，未免有些太過荒謬。
“好吧，就暫作為假設之一吧。我們要求證的東西還有許多。我先去查查看謝鈞霆出生時，看他母親到底是單胎還是雙胎。
另外還有謝莊麟和鄭青鳶有過哪些交集，是否確實有過曖昧關係，但這個過去時間太久，鈞霆的父母又早已過世，恐怕不太好查。”
他頓了頓又道：“哦，還有一個最直接的方法，我上次就同你說過，你帶他過來做個全身檢查。他丟了記憶沒關係，我們身體裏本就埋藏了許多的秘密。他是不是謝莊麟的兒子，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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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淵幾乎一夜未睡，天剛亮就起了身，興衝衝趕往誌明中學。
眼前確確然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同學們奔跑的那個操場其實是兩個相接的足球場，周圍圍著400米塑膠跑道，正是一般中學的標配。雖然因為冬天，草地上並不見綠色，但那個視角卻是沒錯的。
還有遠處的教學樓，也許這些年中學校領導重新粉刷了外牆，令它變成了紮眼的粉紅色，但整個建築的結構都同記憶中的毫無二致。
隻是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件事。
現在是2月，所有的學校都還在放寒假。他想到教務處問一問他當時就讀的情況，但偌大個學校空無一人。隻有門衛室有個看門的大爺，貼著取暖器在打盹。
霍子淵敲敲玻璃，禮貌道：“老伯你好，我以前是這個學校的，能跟您聊聊嗎？”
老頭兒脾氣挺好，被他叫醒也沒抱怨，拉著他親熱道：“小夥子我們這兒畢業的？哪一屆的啊？”
“這個我也說不清，應該是十多年前吧。”霍子淵露出一個與人為善的笑，“老伯在這兒工作很多年了吧？我看您特別親切。”
雖然喬新月一直說霍子淵傲慢無禮，但不得不說，如果他能收起那個態度，表現出謙虛友好的一麵來，光那張臉還是很招人疼的。
老伯果然被他的外表蒙蔽，看他大老遠過來，又是有些殘障的，以為他一腔赤子之心，趕緊起來給他找了張凳子坐，還倒了杯熱水。
“我確實在這兒呆了三十多年啦，而且我記性特好，這裏的孩子沒一個我不認識的。後來長大了，樣貌變了一些，但我也還是能認得出來。”
霍子淵一陣激動，“那我呢？老伯你認得出我嗎，我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