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蕭嘉樹願意把帶孩子的工作獨攬上身,徐宜舟才能有私人時間,但她也不宜在外麵呆太久。
呆久了……她家怕是要給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拆了。
顧瓊琳聞言並不挽留,隻是笑著望向蘇黎歌。
“不用說,你也要回去吧。”
“那倒不是非回不可,不過隻有我一個人呆在這裏,要我看你兩花式虐狗嗎?”蘇黎歌戲謔道。
葉景深已經走到顧瓊琳背後席地坐下,從後麵圈住了她,聞言笑了:“要不我把嘉樹和阿風叫過來,再把孩子都帶上?”
好不容易見著顧瓊琳心情暢快,他還讓這氣氛保留久一點。
“可別,孩子多了鬧得慌,對阿琳不好。”徐宜舟立刻拒絕。
“你叫秦揚風就叫,別扯到我頭上,我不想見到那混蛋!”蘇黎歌把笑一沉。
“又吵架了?他哪又惹你了?“徐宜舟拿抱枕擲向她,笑得不懷好意。
哪裏惹她?
他天天都在惹她。
蘇黎歌想撕了他的笑。
女人的話題,葉景深插不進嘴,就隻是抱著顧瓊琳笑著聽。
可聽著聽著,他卻忽然發現……向來話多的顧瓊琳一反常態的沉默了。
“阿琳?”他疑惑地低頭看她。
顧瓊琳臉上的笑已經僵硬,眉頭攏起,表情極為古怪。
“怎麼了?”徐宜舟和蘇黎歌也發現了不對勁。
“好像……”顧瓊琳深呼吸著,艱難開口,“宮縮,要生了。”
三十三周,早產。
葉景深覺得這一晚,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從家到醫院,兵荒馬亂像打仗似的,就算是他們早已做了早產準備,就算是從家到醫院的路一路綠燈通行,他都覺得漫長難熬。
顧瓊琳咬了牙沒哼出痛音,可偏偏就是這倔強的表情,讓他更加揪心。
到了醫院,立刻就是各種檢查,B超、心電圖、胎心監測、血壓監測……
醫生護士麻醉師準備妥當之後,將顧瓊琳推進了手術室。
顧瓊琳懷的雙胞胎,順產難度大,醫生建議剖腹。
葉景深全身消毒,換上隔離服,跟進了手術室,布簾一拉,他便隻看得到顧瓊琳蒼白的臉和勉強的笑。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握得骨節發白。
“葉景深……我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顧瓊琳,說了“怕”字。
“我在,別怕,不會有事的。”葉景深任她將自己的手掐出指甲的紅痕,堅定地開口。
她點點頭,不再說話。
麻藥推進,意識漸漸模糊。
一片黑暗,她再無任何知覺。
等她再睜眼時,第一眼看到的,還是葉景深的臉。
深陷的眼窩,黑青的胡茬和微亂的發。
他寸步沒離過她。
“孩子呢?”她沙啞開口,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忽然發現他臉上有些濕意。
汗?
還是淚水?
“送去新生兒觀察室了,要在保溫箱裏呆上一段時間。放心吧,黃醫生說他們很健康。”葉景深把她的手背按在自己臉上,細細摩挲著。
不足十二小時的生產,讓他覺得她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多虧蕭嘉樹願意把帶孩子的工作獨攬上身,徐宜舟才能有私人時間,但她也不宜在外麵呆太久。
呆久了……她家怕是要給那一大一小兩個人拆了。
顧瓊琳聞言並不挽留,隻是笑著望向蘇黎歌。
“不用說,你也要回去吧。”
“那倒不是非回不可,不過隻有我一個人呆在這裏,要我看你兩花式虐狗嗎?”蘇黎歌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