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臉頰,旁若無人的為她抹去淚水,“你真傻,怎麼就回來了呢?我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該留在鳳皇宮的,不該回來……”
舒冉已經猜想到了那座城就是傳說中的鳳皇宮,她明白他的苦心,她記得他是朱砂撿回來的,他的身體一定是出了問題,才會迫不得已和朱砂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之所以如此,隻是為了留下一條命來陪伴她,他又哪裏願意真的對不起她呢?
越想心裏越難過,舒冉泣不成聲,撲進他懷裏,所有的防線都崩潰了,“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我不要你離開我,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讓我愛上你又這麼把我丟掉……”
柳若湖眼眶一熱,眼看著就要流下淚來,卻仰起頭憋了回去,“傻丫頭……你是這世上我最愛的人,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可是你要知道……光有愛是不行的。”
舒冉哭著搖頭,嗚嗚咽咽說了什麼也聽不清,隻是皇帝卻在這時開了口,“好一句光有愛是不行的。”
柳若湖看向皇帝,眼裏帶著歉意。
皇帝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璿璣,你莫哭了,朕又沒說過要殺他,是你自己一進來就嚷嚷著要朕不許殺他。”
舒冉怔住,不可思議地看向皇帝,“父皇,你……你說什麼?”
皇帝放下茶杯,站起來在二人身邊走了一圈,淡淡道,“方才柳若湖和朕做了一筆交易,用一個秘密,換了朕的寬恕。”
舒冉望向柳若湖,“秘密?什麼秘密?”
柳若湖微笑不語,拉過她的手,在她掌心勾寫出一個“宋”字。
舒冉恍然大悟,原來……原來柳若湖把宋若荀欲謀反的事告訴了皇帝?
“其實他說的事朕早就心中有數,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罷了。”皇帝又坐回了椅子上,摸著手上的玉扳指,緩緩道,“朕素來愛才,對宋若荀更是重用,卻不想這知遇之恩,始終敵不過父母之仇。”
“父母之仇?”舒冉脫口道。
柳若湖解釋道,“宋若荀的父母,皆是被皇上親自下旨斬首的。”
“當年宋府的案子是朕親自審的,雖說他父母罪不至死,但當時朝政動蕩,朕不得不殺雞儆猴,穩固政權,朕,也是無奈。”
舒冉低下頭,她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
“現在柳若湖遞上一份證據給朕,朕也算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治宋若荀的罪,朕便算柳若湖功過相抵罷。”皇帝大手一揮,頓時雨過天晴。
可舒冉心裏還是有點擔憂,是為了宋若荀。
柳若湖看在眼裏,攬著她起了身,將她抱在懷裏,“因果報應,天道所在,誰都無法避免,皇上是明君,你應該相信他的決定。”
聞言,舒冉看向皇帝,皇帝也正好看向了她,“朕自有定數,宋若荀也算跟了朕十幾年的老臣子,朕又豈是會一竿子打死的人?”
舒冉眨眨眼垂下了頭。
“你們都下去吧。”皇帝擺手趕人。
舒冉和柳若湖並肩走出養心殿,在門口看到了宋若荀,還有另外一個沒想到會在這見到的人——朱砂。
朱砂是舒冉心中的一個疙瘩,如果不解開,她和柳若湖將來的生活永遠不會平和。
朱砂見到他們相擁而出,幾步上前,凝視著舒冉道,“我有話要和你說,你過來。”說罷,朝角落走去。
柳若湖想阻攔,卻被舒冉拒絕,“有些事需要我們自己解決,有些事,也需要你們自己解決。”舒冉意有所指的在柳若湖和宋若荀之間看了看。
柳若湖的手緩緩縮了回去,低聲道,“如果有事,就大聲叫我。”
舒冉點點頭,轉身向朱砂走去,直到停在她麵前,舒冉還是有點生氣。對於情敵,女人通常都是沒好臉色看的。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朱砂沒吭聲,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瓶子,遞給她,“這個交給他,他知道怎麼用。”
“這是什麼東西?”舒冉接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皺眉問道。
朱砂簡練冰冷道:“藥。”
“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