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寰皺起了眉。
山上那人還在做山下人的││
……
黃山行宮的主殿裏,鶯聲燕語不斷,絲竹管弦,歌舞升平,皇上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懷裏左擁右抱,摟著幾位妃子低聲調笑,縱情聲色。
羽千夜一襲淡紫色的繡金錦袍,寬袍廣袖,衣袂蹁躚,華麗絕代,步履如風的行至主殿,絕美的容顏上是一如既往的高貴冷豔,比明珠還奪目的眸子裏透著冷冽的寒芒,周身散發著足以致命的魅力。
“王爺請留步。”垂手侍立在殿門口的太監向他行了一禮,萬般無奈地道:“王爺,皇上龍體欠安,正在養傷,不見任何人。”
羽千夜的目光微微地掃過他,漫不經心輕撣衣袍:“連本王也不見?”
“……是的,王爺。”太監躬著身子,唯唯諾諾地道:“還請王爺息怒,奴才們……”
耳聽著殿中的歡聲笑語,羽千夜丹唇輕勾,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並沒有為難宮人,而是姿態優雅地轉身,施施然地往回走。
“王爺,請留步。”這次喊留步的是一道貨真價實的女聲。羽千夜微微撇過頭,就見右側一紅衣麗人在侍女的簇擁下,轉過抄手遊廊,向這裏款款行來。
近了,便有熏人的香風襲來,他麵無表情地駐足在原地,不疾不徐地道:“安樂公主,有何貴幹?”
“王爺,沒事便不能找王爺了麼?誰這麼規定的呀?”喚住羽千夜的正是安樂公主,她妝容精致,紅衣耀眼,低低的領口,飽滿的胸脯呼之欲出,頭上插著金光閃閃的金飾和明晃晃的玉釵,環佩叮當,笑靨如花,端地是珠光寶氣,極盡奢侈之能事。
羽千夜美眸清冷,毫無溫度,猶似閑庭信步的向前走:“本王很忙,沒空陪公主瞎耗,公主哪裏來就哪裏去。”
“王爺且慢。”安樂公主向侍女揮了揮手,然後緊走幾步,追上羽千夜,野性十足的目光不停的窺視著他。見他長發如墨,容顏如玉,清貴無雙,紫衣翻飛間帶起讓人心儀風姿和氣度,眉宇間斂聚日月光華,天地光輝,透出無上的尊貴。
似受到最頂級的盅惑,她的心怦然而動,咚、咚、咚……
“安樂公主。”羽千夜目不斜視,對身邊的女子視若無睹,聲音非常冷淡:“這裏不是淩國,公主你是來和親的,請公主不要太肆意妄為,須知公主的一言一行可代表著淩國。”
安樂公主的大眼睛一轉,悄悄的往他身邊湊了湊,鮮豔的紅唇誇張的向上揚起,眼神變得既嫵媚又勾人,嬌滴滴地道:“王爺說哪裏話,即便本公主是來和親的,可也沒規定一定要與皇上和親啊,這和親人選嘛,還不是由本公主說了算!”
說著,傲慢地抬起下巴,得意地眯起眼睛,不但話語猖狂,神態也囂張。
羽千夜突然側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讓人癡迷不已,隻是話語令人不太愉快:“安樂公主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也不秤一秤自己的份量,淩國已立了新後,公主的外家早已支離瓦解,公主你也就隻餘一個安樂的封號,僅此而已。”
安樂公主被他的炫目的笑容所迷,還沒有緩過神來,他忽然將笑容一收,冷冰冰地道:“在湮國,公主隻能算是淩國送來的禮物,還是一個沒有姿色,亦沒有份量的禮物,也就吾皇胸襟寬闊,肯接受公主這樣的罷了,別人,隻怕未必肯接受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