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從小就是家裏的太子爺,從不受束縛,不像吳世勳永遠被家族利益這枷鎖狠狠地束縛著。

這時一直躲在陰影裏的金鍾仁走了進來,他今天收到了太多的驚嚇。他甚至可以忍受吳世勳也愛上鹿晗,但是他忍不了吳世勳和張藝興從前是戀人,並且吳世勳從未提起過。

金鍾仁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向吳世勳怒吼咆哮:“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金鍾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張藝興和吳世勳有關係的時候,他的感覺會這麼古怪,好像心哪裏破了一個洞,冷颼颼地透著風又刺痛得說不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F&D.01』

小雨從這天清晨又來臨,吳亦凡討厭這樣的天氣,一碰到就懶得出門,除了上次去看鹿晗。

他和黃子韜窩在吳家大宅一樓最深處最靠近花園的書房裏,拉著Versace黑色的厚重歐式窗簾,就像兩隻見不得陽光的吸血鬼。

最近吳誌鴻遠赴馬爾代夫和一個來自意大利的軍火商談新一批槍支的價格。集團裏的事情現在還輪不到吳亦凡費太多心思,卞伯賢鬧出來的事也暫時壓了下去。

他正好尋了這個空擋,偷偷懶。

“世勳開始行動了吧?”吳亦凡坐在布藝田園公主椅,等待著黃子韜倒了紅酒。他的手撫著椅子,手裏是一本紙張泛黃的布貼日記本。

“他辦事效率快著呢,隻是這次你給他的任務真的苦了他了。”黃子韜遞給吳亦凡一杯紅酒,“我說你啊,好不容易不用煩了,你別跟我提工作好嗎?”

!思!兔!在!線!閱!讀!

“好,我不提。”吳亦凡放下手中的日記本,拿著紅酒杯拉開了那扇黑色的窗簾,讓刺眼的白光照進房間。

他望著花園中央的那棵古老的槐樹,綿綿小雨已經暫時停下了他的催眠曲,被薄薄雨霧籠罩著的老槐樹孤獨又蒼老。

原來時光,連它也未曾放過。它偷走了他最愛的人,偷走了他們十多年的情感,偷走了老槐樹下的歡聲笑語。

黃子韜心裏不是滋味,明明有一個愛他的人正活生生地站在他麵前,他卻永遠隻掛念著那個已故的人,從不曾回頭。

“快到夏天了吧?”吳亦凡像在問黃子韜又像是在問自己,“韜,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蘇珊的時候就是這種快入夏的陰雨天。”

黃子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偷偷走到咖啡機旁邊把自己手裏的紅酒杯換成了咖啡杯,坐在地毯上。心裏狠狠地吐槽:誰說吳亦凡是冰山加麵癱的,分明就是個死話嘮。

雖然這不過是在沒太多人的情況下,並且讓他轉變為話嘮模式不光是在沒太多人時,還要有關於蘇珊。

否則在有外人的時候,無論你如何辱罵蘇珊,他都無動於衷。

黃子韜就這麼幹過,蘇珊去世一個星期之後,所有人以為蘇珊拋棄吳亦凡出國時,在所有學生都在的大禮堂裏,大吼著,甚至已經罵到了蘇珊是bicth的份上。

那時的吳亦凡,什麼也沒說,就冷漠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隻嘩眾取寵的猴子。

他不曾卸下他冰雪般的麵具,因為麵具下是一顆血肉模糊的心,和一個已經完全崩潰了的淚腺。

從此以後,再沒有人這麼做了,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那時吳亦凡的目光就是一種乞求,卑微地乞求。

吳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專業演員,若說吳世勳演技第一,吳亦凡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二。他那張永遠不曾有變化的天使麵孔如同一麵堅不可摧的黃金麵具,沒人可以打破,除了蘇珊。

吳亦凡放了一張CD進了DVD裏,隨後沒多久Sibel獨特優雅的聲音在房間裏蕩開了一曲《Sorry》。

這是蘇珊生前送給吳亦凡最後一件禮物。

那天的她穿著2010年Prada冬季新款的米白色禮裙,在吳亦凡身邊活蹦亂跳地笑啊,鬧啊,隻為了買到了一張自己喜歡的專輯。

“她總是那麼純粹……”吳亦凡悠長富有磁力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他修長關節分明的手指貼在布滿水霧的玻璃窗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黃子韜抿了口咖啡,偷偷地爬到了書架旁邊取下一本財經類大部頭,因為他知道吳亦凡一會兒又要自顧自地講著過去的事情。

他懶得再聽了,他害怕自己又會被那一段純淨美好的愛情感動,他害怕自己又會失去愛他的信心……

『F&D.02』

當遊戲再次over的時候,金鍾仁再也沒了耐心。憤怒地嚎叫起來:“吳世勳你小子可不可以不那麼生猛啊!”

“抱歉,我就是鯊魚。”吳世勳得意地挑挑眉毛。

“操,那今天就把你做成鯊魚湯,死海鮮。”金鍾仁丟開遊戲手柄抓起肘邊的沙發抱枕就朝吳世勳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