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沉重的心情開了房門,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穿著清涼的女生,帶著笑意朝我走過來,也聽不見那特別親切的“小正太”三個字。
而我卻習慣性的張開了雙臂,然而我抱的,隻是一個虛空的影子,隻有空氣……
眼淚,瞬間崩塌,我咬著牙,原來心居然可以這麼痛,我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碎了一地的聲音,辛蕊她肯定比我更痛苦吧?
我沒走進辛蕊的房間,而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不敢再出去,因為我對這個房子太熟悉,準確的說,我對這個房間,辛蕊出現過的每一個角落都太熟悉,我不敢再出去,因為不論哪個角落,我好像都能看見辛蕊的存在一樣。
我好像變成了一個有心理疾病的病人,而且已經病入膏肓了,我掏出手機,希望奇跡發生,然而打過去以後,還是那句十多天以來,都在重複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我躺在床上,躲進被窩裏,還在想象著,身邊有辛蕊的身影,我不斷的自我催眠,自我催眠,枕邊,終於出現了那個令我魂牽夢縈的女人,她一臉淡然的笑著,臉上浮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我激動的叫出了聲:“辛蕊!你回來了!”我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摸不到眼前人的臉,我又一次放聲大哭。
直到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人最可怕的不是孤獨,而是懼怕孤獨……
而我之所以不感覺到孤獨,是因為辛蕊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現在,我的身邊除了像是被漸漸抽離了的空氣,剩下的一無所有,真的一無所有。
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哭的累了,哭的眼皮沉重,睜不開了,就睡去了。
這一覺不知道睡到了幾點,我的房門被打開了,因為我的警惕性極高,所以打開房門的聲音,足以讓我醒過來了。
我擦了擦被眼淚模糊的雙眼,眼前是一個身段姣好的女人,呃……當然,除了胸和屁股,這不是柳老師,又能是誰?
前些天我住院的時候,柳老師看我好幾天沒回家,倒是給我來了電話,問我去哪了,找沒找到辛蕊,什麼時候回去,我當時含糊其辭的說我在外麵辦事,過幾天就回來了。
柳老師雖然平時看上去挺煩我的,但是最起碼在我和辛蕊之間出了狀況以後,她還是選擇“背叛”辛蕊的,盡管最後是幫了倒忙,而且害的我被打成這樣,可這些都是有人早就設計好的,我怪不得柳老師,相反,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柳老師不告訴我,我才會真的怪她呢。
柳老師見我臉上還有未痊愈的傷口,就問到:“你這臉是怎麼了?辛蕊姐撓的?”
我歎了口氣說:“我要是真能被你辛蕊姐撓了那還好了,那樣最起碼代表我見到她了,可是我連她的影子都沒見到,又怎麼會是被她撓的?”
柳老師看著我:“你那天像隻瘋狗一樣的衝了出去,都沒有趕在辛蕊姐上飛機之前到機場嗎?”
我坐起身來,示意柳老師坐下,柳老師坐在床邊,我問道:“柳老師,你再仔細回憶一下,辛蕊臨走的前一天,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
柳老師皺了皺眉頭,回憶了一會兒,說道:“當時,辛蕊姐特別難過,我看著也揪心,我就在一邊罵你,可是我怎麼罵你,辛蕊姐就怎麼說你的好,我說勸她跟你分手,她說她做不到,她寧願選擇主動離開一段時間,也不想跟你說分手。”
我聽了以後氣不打一處來,我說到:“柳老師,人家都是勸和不全分,你可好,一直全辛蕊和我分手,合著我上次是不是白救你了啊!”
柳老師嗔道:“我還沒說完呢!我之所以一直數落你的不好,我就是要讓辛蕊姐知道,她自己究竟有多愛你,她雖然知道了你花心的事實,但是我要讓她知道,她還是離不開你的,讓她放棄離開的念頭,哪怕她真的跟你分手了,隻要她還留在D市,你們兩個人就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