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放呀放呀，就好像你在身邊一樣。
真後悔當初錄得少了。看到那天生日，你逗我多說些話，我反而遮住鏡頭的時候，都有些生自己的氣。我真是個笨蛋啊。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才跑掉的？
你在巴黎那些年。嗬嗬，其實你也問過我的。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我騙了你。
有消息的，我大概知道燦烈知道你在哪裏。那個時候我沒有問。我故意沒問。
燦烈那麼笨怎麼瞞得住那麼多年呢？可我自以為聰明，到底也是個笨蛋。
我氣你躲著我，故意地不要知道你的消息。
現在想想，真是個笨蛋。你罵得從來不錯。
如果知道我們之間的陪伴這樣短暫，怎麼舍得錯過那些最好的時光？
可是，都錯過了。就像那天晚上，你流著淚，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問問你，為什麼哭呢？為什麼要講這樣一個美麗到憂傷的故事？
如果我問了，現在會不會好過些？
我不知道。
麵對所有這些假設的時候，這樣蒼白。
我再也不要問你到底去了哪裏。
我知道你在哪裏，你就在那裏，我觸手可及，不離不棄的位置。
我一伸手，就能握住你的手。拉著你說，給我做飯吧。
在我想要看著你的時候，就是麵前你真誠的帶笑的眼眸，最好看了。想吻上去。
還有你的聲音，你說的話，你寫的字，你看的書。我身邊都是你。
你最喜歡的福樓拜。
從前我試圖看包法利夫人，你居然嘲笑我。你說那個不是福樓拜，要去看庸見字典。看了庸見字典，才知道你性格裏的固執和輕逸來自哪裏。
還有三毛、張愛玲、徐誌摩。
我看得不多，卻喜歡回憶你跟我講述他們的時候，那種仰慕的讚賞的又有些好笑調侃的樣子。
你說徐誌摩就是中國的福樓拜，又不太一樣。徐誌摩骨子裏到底是中國的，比不得那個徹底脫線的福樓拜。
嗬，多傻氣的話。卻那麼深刻的落在我的記憶裏。
這些傻氣、幼稚的童話一樣的語言，把你完整的鎖在我的心裏。
燦烈問我愛你什麼呢。
我也常常問自己，什麼東西讓你這樣特別地揮之不去了。
這些都是吧。就是這個完整的你。揮之不去。
罷了，你在何處也不重要了。就像世勳找到了他的國家一樣，我生活在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走著我們一起走過的道路，回憶我們一起做過的事，等待我或許可以等到的你……
第39章 蔣雪
我以為最痛苦的時光已經過去了。
可當每天清晨醒來，麵對的是部門審計報表；刷著微博，是許多EXO組合的消息；甚至看著春節聯歡晚會這麼土掉渣的節目，都是EXO表演的時候。
我的心裏總會泛起不平靜的波瀾。
沒錯，我是梅子。車禍之後，成為植物人的劉梅子，兩年前奇跡般的恢複了，修養以後，如今和正常人無異。
我常常希望那些記憶隻是夢境好了。
回到單位以後，日子還是和從前一樣。上班開會寫報告。來了許多新同事，領導也換了。部門裏我也算資格老的前輩了，許多事情甚至有機靈的後輩湊上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