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娃莫急,這故事要一步一步講,就像吃飯要一口一口吃。當年玄尊將五行神通劍一分為五,金木水火土,五行相輔相成,然而這五行之中要說奇妙最者莫過於水之之一物。水者,乃天下至柔之物,遇阻則繞行,卻又是天下至剛之物,久滴可穿石,用之恰當則攻守俱佳,不似金強而易折,不似木墨守成規,不似火掠而無止,不似土厚而無靈。
“所以這五套劍法之中最為靈動精妙的要數碧水劍訣,然而凡事福禍相依,利弊同生,這碧水劍訣雖然最是精妙,修習起來也最為艱難,非是有大智慧之輩不能精通。玄尊當年也是苦心孤詣的尋求了好久才找到了你的祖先慕容玄這麼一個能夠修習碧水劍訣的天才人物,而五人之中修為最高的自然也是慕容玄老前輩。”
“也就是說,我們碧水山莊之所以沒落是因為碧水山莊的後輩資質平平,再也沒有人能參悟的透這碧水劍訣的精妙劍法?”
“然而今天我卻看到了碧水山莊千年之後再度崛起的希望!”木青真人目光灼灼的看這慕容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
“前輩謬讚了,慕容楓遭遇悲慘,幾次三番差點遭人毒手,如何承受得起前輩如此稱讚!”慕容楓神色落寞,他倒不是故意做作矯情,的確是自己的遭遇太過刻骨銘心,要不是陰差陽錯,老天垂憐,自己早就和唐夕顏葬身在這朝暮穀低了,談什麼重振碧水山莊?
“孩子,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誌,餓其體膚,空乏齊心。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自慚形穢。好了,閑話不說了,我的時間有限,還是趕緊將事情的原委一一向你們道出要緊。”木青真人話鋒一轉,臉色有凝重起來。
“當年玄尊五大弟子各有所成之後,他便不再隱忍蟄伏,而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他舉起以上應天命,下安黎民的大纛,瞬間向紛雜的江湖各派施以雷霆手段,投降歸順者免於處罰,反抗不服者嚴懲不貸。
“冥宗實力滔天,遠非以前想要一統江湖的那些所謂的大派所能比擬,就算是江湖各門各派連手抵抗也是一觸即潰,沒多久冥宗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摧枯拉朽,將整個江湖的大半門派或屠戮殆盡,或收於門下,一時間威勢無匹,無人敢盈其鋒。
“然而隨著冥宗實力日益壯大,玄尊也越發的野心勃勃,殺伐果斷,整個人也越來越暴戾凶殘,脾氣也越來越陰晴不定,不論是親近之人還是歸順降將,不是會有人無辜獲罪而慘遭屠殺。甚至連他當年親自提拔的澤兌尊者隻是對他的大政方略稍有不同見解,便被他初一五馬分屍的極刑,一時間冥宗上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唐夕顏一聽有人被處以五馬分屍之刑,不由芳心大是不忍,急道:“那流嵐呢?他不是玄尊的師弟嗎?他難道就沒有提醒玄尊,勸阻玄尊嗎?”
“傻丫頭,玄尊此時正在意氣風發,乾坤獨斷的興頭上,聽不進半點逆耳忠言,流嵐苦口婆心卻反而因激怒了玄尊獲罪,被玄尊下令關押在冥宗的地牢之中一年時間麵壁思過。對自己的師弟尚且如此,何況外人乎?”青木搖頭歎氣,頗為無奈,“這一年間,玄尊變本加厲,對於負隅頑抗的門派更是辣手無情,擊敗之後往往是整個門派全部坑殺,不論別人如何求饒,也是不留一個活口。”
“這玄尊已入魔道,心性大變,隻怕江湖上免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慕容楓喃喃自語道。
木青真人歎息道:“誰說不是呢?他的五大弟子也覺得玄尊心性已不複從前,端的是狠辣無情,然而攝於玄尊威勢而敢怒不敢言。漸漸地他們才發現玄尊修煉五行神通劍急功近利,已經出現走火入魔的跡象,所有人都懷疑正是因為如此,玄尊才性情大變。”
慕容楓義憤填膺道:“難道他們就這樣任玄尊胡作非為而熟視無睹,助紂為虐?”
“你可聽說過物極必反的道理嗎?冥宗八位尊者之中除了風巽尊者以外,其他七人眼見師父玄尊草菅人命,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徒增殺戮而已,心中早已不願再替他賣命,他們所等的是一個時機,也是一個時間,而這個時間正是帝尊流嵐被釋放的日子。”
“流嵐?”慕容楓驚道,“難道他們要聯立流嵐一起行動不成?”
“不錯,玄尊功力通神,單憑他們七人要對付他隻會是以卵擊石,普天之下如果說還有一套劍法能夠製衡玄尊五行神通劍,那隻有隻有流嵐的一手天地無極陰陽劍法,然而流嵐和玄尊兄弟情深,他們擔心的隻是流嵐顧念兄弟情義不願出手相助,可是那時他們已經下定決心即便流嵐不願相助,他們七人也決定盡力一試,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想流嵐前輩定然是答應了!”慕容楓低聲道。
“我說過,流嵐生性淡泊,處處與人為善,更有一顆悲天憫人的慈悲心,幾經糾結之後,他終於決定出手相助,眾人終究或是玄尊的師弟,或是他的弟子,或是他的部下,終於不願趕盡殺絕,便相約製服玄尊之後,集合眾人之力布下一道結界,將玄尊困在結界之中不在危害人世即可。”說到此處,木青真人麵色稍緩,“於是,八人先製服了風巽尊者,流嵐又趁機在玄尊的茶水之中下毒,玄尊絲毫不曾懷疑一飲而盡,之後,眾人合力將其製服,然後設立強大結界將其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