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派吞並小派,將歸降的們門派視為外門,自己則成為內門。外門之人往往會因為同病相憐而彼此相惜,為了不受門派的欺辱,難免都要結成一個個小聯盟,外門的人數越多,門派越雜,小聯盟的數量也就越多,時間長了,外門的勢力自然會愈發強大,難免會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而且內門對外門之人本就嗤之以鼻,完全不將其當成同類,隻不過將其視為替其征討各派的打手,對他們的死活卻是不管不顧,更不會想著去照顧他們的情緒了。這種情況在掌門人是英明睿智之輩時還有所緩解,可一旦有朝一日掌門人換成了一個暴虐成性,隻崇尚武力之輩時,自然又會激起外門的怨恨,久而久之,怨恨變成憤怒,變成忍無可忍,自然免不了禍起蕭牆,偌大一個門派轉眼之間分崩離析,不複存在。憤怒的外門弟子往往會將內門弟子全部屠殺,然後又自立門戶,恢複自己以前的門派。
“當此之時,那些迫於大派威勢而暫時結盟的小門小戶自然也沒有必要在抱成一團了,相反,它們反而會因為結盟之時的一些恩怨糾紛睚眥必報,大打出手,所以江湖有瞬間恢複了往日的血雨腥風。”
“悲哀啊!因利而聚必然因利而散,利聚之時投鼠忌器尚可以彼此忍讓,一旦利散毫無顧忌便會本性流露。”慕容楓心中感慨,不由唏噓不已。
“要我說啊,那些因利而散的小派早就該被別人吞並,免得汙了江湖上的道義二字!”唐夕顏則更是義憤填膺。
“道理大家都懂,可是私心又是每個人都有,在道理與私心之間掙紮徘徊,到頭來往往是私心會占上風。無奈,戰國之時,不管是否存在有野心的實力超群的巨頭,江湖之中總是刀光劍影,紛爭不斷,直弄得江湖之中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那後來呢?”慕容楓追問道。
“後來,後來就有意思了!江湖戰國一直持續了兩百多年,一直到了一千年前,江湖之中突然有一股勢力異軍突起,隻不過這支突起義軍卻隻有一對師兄弟,師兄名為玄尊,師弟名為流嵐。”
“流嵐?”慕容楓不由暗自猜測,“這個流嵐和流嵐穀難道有什麼聯係嗎?”
“這個師弟的名字倒和我們流嵐穀不謀而合,嘻嘻,我倒是有些喜歡這個師弟了!”唐夕顏笑著說道。
青木道人道:“傻丫頭,你自然要喜歡他的。”
“這又是為什麼?”唐夕顏不明其意,歪著腦袋問道。
“別急,等我慢慢說與你聽。這兩兄弟悲天憫人,慈悲為懷,本來不願染手江湖仇怨,但是眼見江湖之中殺戮不斷,處處血流成河,哪村不添新墳無數,哪戶不聞孤兒夜啼?兄弟二人瞧在眼裏,痛在心中。
“終於有一天兄弟二人為了挽救一個無辜村莊的數百條人命,忍無可忍,出手誅殺了一個邪月教的長老。邪月教乃是當時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邪教,實力租客名列當時門派前十之列,據記載邪月教就位於今日四聖教所在的南域之中。
“兄弟二人擔心邪月教挾怨報複,也為了讓村民再無後顧之憂,便橫下心來準備送佛送到西,於是二人連手殺上了邪教的總壇,血戰半日將邪月教總壇上至教主下至夥夫一千五百六十八人全部屠殺殆盡,而自己二人沒有受半點傷,還花費了整整三個月尋遍南域各處清剿邪月教的各地分堂以及餘孽。以至於到後來江湖之中竟沒有一人敢提起邪月教,就算是邪月教的餘孽也忙不迭的破門出教,撇清和邪月教的關係,然後遠遁他鄉逃難。兄弟二人,血洗邪月教,肅清邪月教上萬弟子,一時間二人聲名大噪,名震江湖,黑白兩道無不談虎色變。”
“什麼?僅僅半日就屠戮了邪月教的總壇?那可是擁有一千五百人的一個超級大派的總壇啊,且不說其中高手如雲,龍潭虎穴,就算是一千五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單憑他們二人就算要殺怕也要殺到手軟吧?簡直駭人聽聞,他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師承何處?”慕容楓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己就算是看到一個人起死回生,從墳墓中詐屍出來也不會有此刻這般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