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成爪插/在白修涼的臉皮下,打背後開始割剝,一點點準備將他剝皮揎草。

剝皮的過程很漫長,可符柏楠並不覺得枯燥,腦中是空白的,他甚至根本沒有思考甚麼意義,他隻是想這樣做而已。

剝到胸腹時,符柏楠撕開白修涼的衣服,下`身自然袒露了出來。他看了片刻那個地方,伸手抓住鋒刃一轉,它便被切割下來。

那東西被扯拽時,白修涼的軀體抽搐了一下,符柏楠看了他僵硬的麵孔一眼,忽而捏著白修涼的口,將那東西塞了進去。

他像個孩子似的輕笑起來。

“閹狗。”

他指著白修涼笑著,拍拍他的臉頰,屍頭動了幾下,又回到原位。

“閹狗,你這條閹狗,哈哈哈哈。”

他蜷縮般抱膝坐在那,笑一會踢打白修涼一會,一陣風過去,火折子旺了片刻,待風停下,符柏楠漸漸不笑了。

他伸手抓過白修涼的衣袍,層疊之下,隱住的褻衣內袋中縫著兩封信,他借著方才瞬息大亮的火光,見到了上麵娟秀的字跡。

翳書親啟。

符柏楠撕開口袋拿出裏麵的信,信已有開過的痕跡,紙頁潔白。指尖方觸便留下血印,符柏楠連忙在身上用力擦拭,這才小心展開。

【翳書,見字如麵:

因托友於身後轉達,故你見信時,我必已沒去了。

雖是廢言,還是寬你一句莫太勞心。

近日來我時睡時醒,知事時少而昏聵時多,自問命中一劫,我怕是再邁不過去了。

我知你脾性,故提筆停行,雖多有勸慰之語,終是落不得。

你曾多次詢我何故許你,我總閃爍其詞,實是時光長遠日日相伴,點滴事中究竟何時動情,我已早忘卻了,故不能作答。

若定要計較,大抵隻因你是個混人。

早年我因你入京,卻又因你而落葉生根,我實則秉性不良,卻常勸你為善,我先時對你起過殺念,卻日日望著你,終與你相知相攜。

人總是踏入相反的河流。

年少時我有許多野望,身後光芒萬丈,身前路途茫茫,終卻隻能選擇一條。

我早知天命,前路多如芒草,我卻仍選了此道,除了少時心性乖薄,不信通達,亦有與你一會的想法,終而成了此局,是緣是劫,我總是不悔的。

翳書,我的長燈確然將熄了,身後,請你記得替我守過三年。

悲一年,苦一年,太息一年。

三年一到,大夢醒身,你便好好的過下去,仍在廟堂上踏你的鋼絲,坐你的權位,若遇到有意的姑娘,也去求她娶她,對食宮中亦可。

隻一條請你記得,請她千萬別比我好看,我總是個心腸狹窄的女子,這點還請你寬待。

翳書,為人一世,能吃多少頓飯,抽多少管煙,走多少隻橋鍾情多少個人,我的都已有了定數,你的卻還在茫茫之中。

若你死了,我的故事便結束了,可若我死了,你的故事還在向前行。

翳書。

我們有緣再會。】

符柏楠拿開信紙,他發覺下麵還有一封,那封紙頁泛黃,陳陳若舊年,信封上字跡飛揚。

他展信而閱。

【這位先生,見字如麵:

在下前姓白,雙字隱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