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幸好父皇是心明眼亮之人,還有鎮南王薛長恨和護軍都尉許其哲這等忠臣。對了,你是哪家公子?看你這身形不像一般官宦人家的公子,像是出身武家的。”
“太子慧眼,我正是護軍都尉家長子,名叫許問心。”
“許問心……好名字,隻是聽起來更像文官會起的名字。”蘇弓眼睛亮了些。
“哈哈,是,此名是我母親所取,母親曾是民間一有名才女,從小也教我詩詞,隻是我學藝不精,並未得母親真傳呢。”
“本太子覺得你雖身形像從小練武之人,但談吐氣質皆有一股文墨氣息,定是吃了一肚子墨水,有文采之人。”這回倒不是公子哥像饞臣,他自己像饞臣似的對著眼前公子從頭誇到尾,誇的少年麵色緋紅。
兩人還想再聊下去,卻被小廝打斷。小廝通報賽馬已要開始,各家公子都已在馬場等候了。蘇弓不願他人等候,就隨便牽了一匹馬出去了。許問心也牽上自己的赤墨出去了。
賽馬開始,所有公子一聲令下便駕著馬兒飛奔而出,馬群似腳踏雲霧,實則是踏在草地上,草地裏的泥土都飛濺起來。按照規定好的,誰跑到最遠處的草垛便算贏,贏了的有重賞,但公子們卻不敢超過太子的馬,隻有許問心一人跨著一匹血紅色的馬跑在前頭。蘇弓不服輸,也用盡全力揮舞馬鞭,可就在他即將超過許問心之時,一鞭子竟抽在馬腿上,馬兒驚叫而起,兩前蹄突然抬起。
此時坐在馬上的蘇弓失去了重心,眼見就要跌落。蘇弓緊閉雙眼,等待慘劇的發生。可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綿軟,睜開眼時,許問心竟然在自己身下。原來是他在掉落之際,許問心飛跳過去,抱住蘇弓轉了個身,拿自己當肉墊救了蘇弓。
蘇弓看見許問心身下多處被擦傷,血流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衣衫。所有人都趕緊下馬跑來詢問蘇弓傷勢,蘇弓卻不理,隻輕輕地用手帕把許問心傷口上的泥土擦除。
許問心側躺著,看著在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太子,竟然鬼使神差的暈了過去。
許久後,許問心醒來,他看見自己在一個包房裏的床上躺著,而蘇弓卻在旁邊清洗手帕。自己身邊還擱著好多藥瓶,身上的傷也已經被處理好了。
“太子……?”
“問心,你醒了?”蘇弓看見已經坐起來的許問心,他跑過去,關切的說,“明明隻是擦傷,怎麼暈倒了?你放心,剛才禦醫來過,把了脈說隻是受驚過度才暈過去的,也已為你上了藥,隻是我看你好像有點發燒,不放心,又怕別人在吵到你休息,就屏退了他們。”
感覺到頭頂有個手帕掉下來,許問心才明白原來是太子在親自為自己用手帕降溫,他連忙不好意思的說:“太子身份尊貴,怎能為我做這些事……”
“哎,剛剛是誰不願阿諛奉承?況且,我願意為你做這些事……”蘇弓臉有點紅,背過去繼續把手帕浸到涼水裏。
“……”話還未出,許問心的肚子卻先叫了起來。蘇弓聽到馬上傳膳,並在房中與許問心一起吃了起來。
過了大約一月,終於又到可以出宮和公子哥們賽馬比劍的日子,蘇弓非常高興,以前他在宮內不能出去,也是上月才開始和公子們見麵的。蘇弓急急衝去草原,卻發現許問心並未在其中。他問了沈丞相的兒子,沈公子說許公子在府上已有一月未出府,不知是不是病了。
聽到許問心病了,蘇弓又獨自禦馬趕回城內,直奔護軍都尉府。
“許問心!”蘇弓與門口守衛糾纏了一會兒才進來,剛一進庭院,蘇弓就看見許問心在奮力舞劍,並無病態,遂叫他。
“太子?”許問心見是太子,停下舞劍,走了過去。
“今日草原賽馬,你為何不去?”
“這……”許問心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太子大駕光臨,老臣有失遠迎。”原來是護軍都尉許其哲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他看到太子後急忙跪下,又把許問心扯跪下。
“大人免禮,快快請起。”蘇弓趕緊扶起許其哲,又去扶許問心,可碰到許問心後,他竟然感覺此人有點推諉,不想與自己親近。
“太子光臨,不如上座?老臣去為你吩咐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