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司空摘星剛剛送來的酒,這死猴精該不是偷了人家的酒吧?!

陸小鳳雖然愛酒,但從不會偷人家的酒喝,尤其是在雙方不熟的時候,但如果是陸小鳳的朋友,那就另當別論了,比如說西門吹雪。西門劍神的酒陸小鳳就偷的很順利,雖然有時候要付出點代價。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兄台,這是你的酒?”死猴精,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陸小鳳此時已經忘了剛剛是他主動搶過司空摘星的酒來喝的。

公子寒著一張臉,用劍尖挑起空了的酒壇扔到陸小鳳懷裏:“這酒是你喝光的?”

果然是猴精偷來的。

“是我喝光的,但……”絕不是他偷的,他陸小鳳雖然身負靈犀一指,但輕功並不算頂尖,剛剛這公子的劍氣煞氣頗重,氣勢迫人,怎麼也算是個頂尖劍客,他陸小鳳敢去偷嗎?除了那隻要偷不要命的猴精還有誰敢?

“你不必說了。”聽到陸小鳳的回答那公子的臉更寒了,在月光下甚至都有了一層冰霜,他打斷了陸小鳳的話,籠著好看的雙眉將陸小鳳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幽幽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都是命啊……”

陸小鳳從腰間摸出錢袋準備替那隻死猴精還債,卻聽得那公子問道:“家住何處?”

陸小鳳一下子懵了:“沒……沒家。”然後又急忙駁回,“不,這裏就是我家!”

花滿樓的小樓絕對是他的家,每次他在外麵流浪,倦了、累了、寂寞了,都會回到這裏來休整一番,重新找回自己,然後再度出發。

“這裏?!”公子一個漂亮的揮劍,將劍收回劍鞘,“也罷,你準備準備,明日我再來。”

說著就要離開,陸小鳳連忙出聲攔住:“兄台可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不能怪陸小鳳麻煩多,實在是他愛管閑事的性子使然。

公子停駐腳步:“自然不是。”

“那……”來小樓幹什麼?找麻煩?還是求幫助的?

公子轉過身,清俊容顏在月光下恍若仙人,一襲銀色衣袍衣袂翻飛,他盯著陸小鳳,冷冷吐出兩個字:“提、親。”

陸小鳳徹底懵了。

公子看著愣住的陸小鳳,皺了皺眉,走過去摟住其腰,但一想到自己懷裏的這個人是個男人,還是個五大三粗的江湖人,手臂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皺著的眉毛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陸小鳳隻是短暫的愣神,然後便緩過神來,察覺自己正被人攬著腰固定在懷裏,而且那人還是個男的,頓時嚇得往後一跳,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你你幹什麼!”

“古蓮,我叫古蓮。”公子報出自己的名字,再次湊過去,“以後記得遵守三綱五常叫夫君或者相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呸!”陸小鳳啐了一口,這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卻沒想到古蓮迅速抓住陸小鳳的胳膊拽到自己懷裏,皺著眉快速掃了一眼陸小鳳那張有著四條眉毛的臉,最後在額間印下一吻。

然後轉身離開,隻剩下餘音傳給已經被一吻給嚇著的陸小鳳:“明日便來提親。”

陸小鳳猶如一尊石像站在屋頂上,腦海中就旋轉著幾句話——被吻了被吻了……被一個男人吻了被一個男人吻了……但是明天那個男人還要來……

花滿樓在樓內聽到屋頂聲響,循著聲音出來,但由於目盲,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出聲問道:“陸小鳳,可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