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她話音未落,便看到她彎唇一笑,格外嫵媚的樣子,可她下手卻絲毫不軟,宮本武藏的身體軟軟地滑下去,幾乎隻有一念,他全身就被冷汗給濕透了,臉上因為疼痛而扭曲,看陸寒筱的眼睛裏不見憤恨隻有恐懼。
“疼?”陸寒筱輕聲地笑,她一腳踩在宮本武藏的肚腹上,“怎麼會疼呢?現在才知道疼啊?你這麼對別人的時候,就沒想過疼嗎?真好!我隻希望你的疼痛,比起他承受的,要重千倍萬倍,所以,我讓你的脊椎是粉碎性的!”
便是華佗在世,神佛降臨,怕是也難讓他修複了。
聽到這話,這麼惡毒的話,從這麼嬌嫩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難怪有人會說,蛇蠍心,美人骨了,宮本家族的精英們此時,嚇得站都站不穩了,一個個哀求地望著陸寒筱,隻可惜陸寒筱連看都不看一眼,她一手揮出,五指中,一共是五道天地之力,全部擊在這些人的脊椎之上,頓時,雪地裏便倒了一片。
她竟然讓求饒的話都沒有讓這些人說出來。
泰國國師撒米朗躲在一處雪堆後麵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隻恨自己沒有多長了兩條腿,最好是多生了一對翅膀,他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跑去,一步跌倒在雪堆裏,他正要爬起來接著跑,卻有一隻散發著暗香的手拎著他的後背提起來,他好不容易站定,那隻手就在他的後背輕輕一拍,他便趴伏在地上。
他看到宮本武藏受那樣的罪,隻看一眼,他都覺得毛骨悚然,此時,宮本武藏所受的痛,全部都在他身上體現了出來,甚至他的更甚。他體內有本命蠱,本命蠱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在蠶食他的心髒。
他素以心頭血飼養本命蠱,本命蠱靠他的心頭血滋養而存活,一旦他死,本命蠱也絕無存活的可能性。
但,本命蠱被他飼養這麼多年,早已生出了自己的靈智來,它不願意死,在做最後的掙紮,一旦它將他的心髒吃到肚子裏去,就算是脫離了本主,它也能多活幾天。
此時,撒米朗卻是拿本命蠱沒有辦法,他脊椎斷裂,且成粉碎性的,他就如軟骨人一樣,任一條蟲子在慢慢地吞噬他的生命。
陸寒筱並不知道,她拿腳尖撥動撒米朗的下巴,讓他看自己,“我把同樣的話給你,隻要你能夠從這裏活著出去,你的命,我也不要了!”
這是絕無可能的!
但他和宮本武藏被折在這雪山中,與當日他們逼著陸遙風跳崖,又有和區別?
他的眼角餘光艱難地投過去,他看到遠處的虛空中,一個光輝戰神般的男子懸空而立,他根本就沒有看自己,他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他眼中海一般的深情,撒米朗從這個女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昆侖山般沉重的仇恨,她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們,她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求饒的話,他身為一國國師,已經是這種份上,不說也罷。
“要殺要剮,自便!”撒米朗的國語說得也還過得去。
陸寒筱似乎很不喜歡看他這麼有節操的樣子,她的腳尖在他的下頜上輕輕一碾,他的下巴就掉了下來,“哼!你有什麼資格?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講這樣的骨氣?”
連痛都呼不出來了,陸寒筱看垃圾一樣地看著他,看著死在一起的宮本武藏和撒米朗,陸寒筱依舊無法排遣心頭對陸遙風五年前所受折磨的痛,她整個人站在雪中,微微地顫唞著,似乎這兩人的死都不能讓她平靜下來。
陸遙風看著就心疼,他走過來,將她摟在懷裏,“小小,都過去了!”
陸寒筱卻是撲身到他的肩上,緊緊地摟著他,“有很多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記憶,我都記起來了,隻讓我想要更愛你,三哥,我隻想拚盡了全身的力量來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陸遙風緊緊摟著她,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裏,“我們的一生,還那麼長,慢慢來!”
他將她臉上的淚吻幹,他的女孩兒下手的時候,毫不含糊,那麼狠厲,那麼果斷,她總是這樣喜歡給他一些驚喜,一次比一次給得多!
趙秉之的光輝遺址之行個,根本就沒有成行,陸遙風和寒筱帶著他想了辦法進入到那一處山穀中的時候,已經是空蕩蕩一片了。他不由得格外遺憾,但他又是親眼看到那光輝神殿飛上了天,最後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