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山崎想拿上車鑰匙用警車送老板一程。
可是出來的時候,老板已經不在了。
阪田聽到山崎說她搬走的時候,一下子就理解了:文醬當然是和高杉住一起了,人家夫妻嘛,要過夫妻生活嘛,這種羅密歐與朱麗葉式樣的不同立場最後走在一起最甜蜜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阪田咬著牙,拄著拐往回走。慢慢騰騰,和一個百歲老人一樣龜速前進。
月亮明亮潔淨,就像永遠不會沾染任何汙穢,可是地麵上那麼多燈紅酒綠,會看月亮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個時間已經很多情侶紮堆散步了,看看那情濃的模樣,那又摟又親又抱,看的人都替他們害臊!
阪田弓著腰,艱難的返回萬事屋,心酸啊,腿疼啊,想罵街啊。
——喂,貼那麼緊幹啥?你們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們是情侶?你們這些小青年的人生除了戀愛該有其他東西吧,除了戀愛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吧……
可惡!
從萬事屋走到真選組,花了阪田一個半小時,再這麼走回去,可能要兩個小時。
因為出門的時候心中還有希望,回程的時候,一點盼頭都沒了。
在街道正中,仿佛感應到什麼,他停步,猛然往右一回頭,在視線範圍內,並沒有任何熟悉的麵孔。
高杉的步伐邁得很大,步速很快。
周圍喧嚷熱鬧,但是他就是異類,就是格格不入。
宰殺了德川定定,還有天道眾,還有奈落,還有無數的人要製裁……他會讓自己很忙碌,所以,他可以不去想自己一塌糊塗莫名其妙結束的婚姻,不去掛念他狠心的愛著別人的前妻……
那種無法以自己的意誌控製,不能用手段奪取,甚至連觸碰都不能的情感,消去就好了!
從過去到現在,再到漫長的未來,他的生活,就隻要複仇和毀滅而已。
——就讓我下地獄吧!
同一時間,某街某巷的某小屋裏:
外麵雖然氣候還很冷,但是室內卻暖和宜人。
“啦啦啦啦……烏拉拉拉……噠噠噠……滴滴滴~~”榮太一麵整理東西,一邊哼歌。
Buddy終於搬回來了,離了婚搬回來了,雖然這麼說似乎不大好,不過他真是打心眼裏為她高興。
對高杉,榮太是覺得心痛,可是沒有愛的婚姻畢竟不能持續。
齋藤把廢舊報紙,雜誌堆在一起,捆紮,碼齊。
“你看你看~~”榮太歡騰著給好基友看自己繪製的畫:暗沉沉的夜色,還有夜色下漆黑的樓宇,又高又細,不曉得說是抽象風格,還是說他手抖。“你不在的時候我為了轉換心情畫的。”
“江戶夜景?”齋藤猜測這圖的主題。“色彩好沉重。”
“這個反映了我當時的心情。”然後榮太拿著毛病,在畫圖上角添了一輪旭日,“喏,這是我現在的心情。”
Buddy回來了,黎明降臨了。
可喜可賀。
“那個,卷毛沒……那個啥……”容太想到那貨,心情有點不爽。“你對他沒那個啥……”
此渣死遠遠的最好!
“不用擔心,我現在以工作為重。”齋藤已經鋪好床,啊,回到這裏感覺又安心又美好。她把枕巾放到枕頭上,壓平。“我不需要阪田。”
太好了!榮太覺得太好了!反正buddy那類人一定拴不住阪田銀時那濫情的心。
“那你需要我嗎?”榮太提這種問題毫不羞澀,眼睛直勾勾盯著好基友,直白的用臉部表情和迫切的眼神說:快說你需要我,你離了我活不下去。
“嗯。
我需要你。”齋藤說。
“啦啦啦啦~噠啦啦啦~”榮太嘴角勾起,開心的用抹布抹塵,哼歌的聲音更大了,“需要我哎,嗬嗬~~真的很需要我哎~~”
以後,一定還會發生很多很多事,也許曆史會記住真選組的三隊長,也許不會。
不管世道會變成什麼樣,也不管幕府變成什麼樣,齋藤將為了真選組而存在。
隻要還有一口氣存在,就會堅持到底。
—————如果作者說這裏就是完結,你們會怎麼想?—————
在盜國戰爭後,大奧全麵戒嚴,進出都很困難,畢竟發生那麼大動亂,而且定定還神秘的死亡。
然而將軍和真選組,見回組,萬事屋齊心協力幫忙,奄奄一息的六轉舞藏終於走出大奧,在約定之地見到了鈴蘭。
昔日的地上吉原,變成了一小片堆放雜物的廣場,曾經燦爛開放的夜櫻,隻餘下光禿禿的樹幹,傾城的紅顏美人,已是行將就木的老太婆。
隻有那一輪高懸的明月,永恒不變。
那一夜呈現的幻景,阪田銀時永遠也不會忘記,滿月照空,紅櫻亂舞,男人和女人,終於實現了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