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戒……還記得根部的第一條規則嗎?”
“這個嘛……戒自然記得。”我的聲調有點虛浮,“根部的第一條規則。我們是木葉的根,為木葉最底層的力量,為上層而活。身為根之人,沒有姓名,亦沒有感情;沒有過去,亦沒有未來。以將一切奉獻給木葉最原始的根基力量為榮耀,無關生死,沒有身份背景,隻有代號,絕對服從上級命令,絕對維護木葉的一切利益,以任務為首要第一位,完成任務是身為根部唯一所要做的,並永不會背叛,做大人最有利的工具。”
“……很好。”團藏站起身,漸漸走近了明亮處。
我再次恢複單膝跪地的姿勢,低下腦袋。
“請團藏大人下命令,戒一定會拚死去完成的。”
我是一個間諜。說好聽點是一個木葉根部滲透到宇智波家的特務,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背叛者”。
這要從我八歲那年明麵上被一腳踹出根部的時候開始說起了。
我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恨,用盡一切理智隱藏著自己的恨。
我永遠是不會被踹出根部的,因為我的血繼限界,因為父母親還有哥哥的屍體,因為……我舌頭上的咒印,在團藏死之前,都不會消失。
一切最機密的東西永遠不會流出去就是因為這個咒印,每當想要開口說時,咒印會迅速散播出一股劇毒,擴散到血液裏,當即斃命。
所以,沒有人能夠背叛。
但……對我來說,這一條不管用,因為我的血能夠溶解毒性。
那麼,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包括“背叛”宇智波家之類的。
咒印的事情,甚至鼬都了解的不清不楚。
因為他隻到過暗部,沒有接觸到更底層的東西。
我也從未告訴過他我舌頭上咒印的事情,因為,從8歲那年開始,我就是被作為一個團藏的間諜而被塞進宇智波家的。
宇智波家漸漸不好控製,淡出人們的視線,團藏和火影同樣是擔心的。
到底有什麼樣的人能獲得他們的信任呢?
宇智波家的人是多疑的,是戒備的,唯有比較小又比較特殊的孩子能夠被勉強接納。
所以我就很倒黴的被踹了過來。
我知道這些年的安穩是鼬的功勞,他也是如此的護著我的,不過方式嘛……另類了點。
第三十六章 滅族前夕
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是如此的會“演戲”。
從麵對宇智波鼬的第一個冷漠的眼神開始,從麵對宇智波富嶽第一個嘲諷開始,真正的做作是不會得到任何人的信任的,所以我放肆自己的性格和情感,同時束縛著我自己的內心,居然成功的在這裏呆了三年。
沒錯,沒有什麼能夠阻撓我的複仇。
不管是木葉,還是團藏手下的根……都給我消失在曆史的舞台吧。
木葉是殺了我父母的那一方,他們還單純的認為我不知道,或者說認為我僅僅隻是知道父母的屍體和哥哥的屍體被他們強行扣留而已,而對我有一絲小小的戒備。
卷入戰爭之中,父母是被木葉的忍者下了命令所殺的。
我沒有見到過父母的屍體,但是我知道,哥哥的屍體是相對非常完整的。
如果作為研究材料的話……哼,大概,父母的屍體看起來也跟活的一樣吧。
這些年過去,我已經學會了漸漸隱藏我自己的恨意。
鼬,你是唯一一個曾經走進我的心的人。
但是,卻仍然不是最深處。
我內心的最深處,是絕對不會被陽光所照射到的。
因為那是永遠的冷漠和痛楚,還有永遠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