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恨他了,我開始利用我的恨意了,我開始想要殺了他了……隻是,不是現在。
我簡直覺得可笑,這樣的地方,這樣充滿汙垢的木葉,竟然是宇智波鼬,他特別想要守護的地方。
我一瞬間明白了何謂絕望,我一瞬間了解到了佐助在殺掉鼬以後獲知真相時的心情。
那是絕望,是覺得自己無法活下去的絕望,是覺得自己再沒有可以做的,空虛的絕望。
是對人性的絕望,也是對這個世界的絕望。
恨,真是一種充滿毀滅性的力量。
我告訴自己需要忍耐,忍耐這種東西是必需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團藏一朝一夕活著,我就無法安定的睡覺,無法不夢到十戒井臨的話。
【我……想看雪……白色的那種……】
……
很可恨,很可惜!
那天晚上我力量及其的不穩定,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靠近我一定範圍內的所有根部都爆體而亡,周圍的房間瓦礫亂飛,空氣溫度忽高忽低,將人硬是烤死的也不少。
血繼在發生它應該有的變化,是一種形變,我感覺渾身撕裂般的疼痛。
無法靠近的眾人將我單獨擱置在一個地方,那天晚上我發著高燒躺在破破爛爛的廢墟裏麵做著夢。
好難受,不想活下去了。
但夢中,哥哥溫暖的手又撫了上來,告訴我隻要再堅持一下就好,痛苦很快就會消失。
第一次覺得他的陰魂不散像是救命稻草,隻不過是最後一根了。
我咬著嘴唇咬到出血,止不住的吼叫,我感覺體內有些東西不受控製的湧出來,皮膚脹的難受。於是我艱難的拔出苦無割向手腕,鮮血噴湧出來,接著在空中凝聚,圍著我四處旋轉。
不盡的鮮血四處翻湧,我難受的快要死掉,拚命地用苦無割傷自己讓鮮血流出來。
風席卷而來,輕輕刮過。
像是一種發泄,我最終選擇了自殘的方式。自暴自棄我也不會死掉,我很清楚,我不會死掉的,絕對不會。
這是力量,得到它,我需要失去一些東西。
在堅持一下就好,痛苦很快就會消失。
迷茫之中,似乎體內的力量得到了有效的發泄,緊接著,我的傷口開始愈合,但有些大傷口,卻形成了無法去掉的疤痕。
那一晚上,我沒想到我真的撐過來了。
之後,我覺得煥然一新,渾身上下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照著方法控製氣流,卻發現我微微一揮手,空氣便隨著我揮動的手臂猛的改變方向,形成一股可見的流動。
手不再疼,不再流血。
後來團藏將我定為了“不安定因素”,在我8歲的時候將我趕出的根部。
“戒,做你自己就好。”
……
放心吧,我不會冷笑出來的。我也是冷冷的看著他的,沒錯,做我自己就好。
真的就好了嗎?
“請問,我需要做些什麼嗎?”我眯起眼睛,露出微笑。有些僵硬的微笑,硬生生被我掰成自然。
團藏安靜了一會,我以為他什麼也不說準備擺手讓我走的時候,他卻開口,一隻手還摸著下巴。
“幫我看著,我需要你。”
我彎下腰,然後慢慢的單膝跪下。膝蓋還有點疼,我覺得挺不舒服的。
但是有些少許麻木的緣故,還是變了……我伸手撐著地麵,手背感覺涼涼的。握拳,手指的背部,鉻進了小石子。
“我知道了,那麼,會很長嗎?”
時間,會很長嗎?
宇智波家啊,遙遠又迫近的姓氏,一樣悲哀的名字,真是有點小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