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因在外惹了些事被家裏人知道了,風聞被喊回去教訓了一頓,回來便撤了在豐台市的投資。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白家的。”

他頓了一下,看了下隨意的反應,才接著又道:“簡家撤資後,白家因為負債太重,產業已經被封。白芷小姐甚至在學校辦了休學,一直在到處找工作。”

所謂樹倒猢猻散,何況白家叫強弩之末都算不上,所以倒的也無聲無息的。

隨意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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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月後

淩晨,綠化帶上蜿蜒的路燈在夜幕下顯得也有幾分暗淡,而厲承晞所住的別墅已經徹底陷在一片黑暗之中,整個家裏都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薩摩犬的吠聲。

隨意原本也睡的香甜,卻突然感到腹部一陣疼痛,睡夢中嘴裏模模糊糊地發出一聲呻[yín]。

厲承晞在她還沒有清醒之前,就警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聲打開台燈,隻見隨意閉著眼睛,額頭已經布滿細汗,那模樣一看就不舒服。

“老婆?”他喊。

隨意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皺眉看著他說:“我肚子疼。”

預產期已經過了一周,這時肚子疼還能是別的事嗎?

厲承晞早就做足了功課,安慰她說:“別怕,我們這就去醫院。”然後起床快帶出門,站在樓梯口就喊:“齊嫂!齊嫂!”

齊嫂很快穿著睡衣跑出來,隻見他雖氣息不穩,聲音倒也冷靜沉著,吩咐道:“讓司機準備車,少奶奶要生了。”

“是。”齊嫂聞言馬上應了一聲,便出去通知了。

厲承晞折回房裏,隨意這時的情況還好。陣痛本來就是這樣的,隻是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而已。厲承晞趁機給她穿了外套,顧不得自己,便抱著她下樓。

生產的東西早就已經備齊,醫院那邊也早有準備,半個月前家裏就有司機值班,所以齊嫂隻喊了一嗓子,家裏瞬間就變的燈火通明。

車子停在門口,厲承晞將隨意抱上車,關上車門後,便平穩地開出去。

已經是後半夜了,道路安靜,街上更沒有幾輛車子,所以速度其實還是很快。隻是又一波陣痛襲來,隨意痛的五官扭曲,緊緊咬著唇瓣。

厲承晞見了一邊心疼地抱著她一邊安慰:“老婆,再忍忍,很快到了。”

心裏卻覺得這路尤其漫長,尤其她忍不住喊出聲時,他更覺得心被絞住似的。

“快點。”不由催促司機。

心裏明明急的想吼,又怕影響隨意。

她抓著他的手,指甲已經嵌進他的皮肉裏去了,她卻像沒有知覺一樣,可想而知有多痛。

隨意自然也知道厲承晞的心情是焦躁的,可她現在已經痛的顧不上安慰他。

真的好痛好痛,整個身體要被撕裂開般,卻隻是一點點的折磨,不肯給個痛快。

漫長的煎熬中,車子終於停在醫院樓下。因為已經提前打過電話,早已有醫護人員在等待。

厲承晞將隨意抱上推床,她便被直接推進了產房。厲承晞卻被擋在門外,需要消毒和換無菌服才能進入。

助產士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教她怎樣呼氣吸氣,柔聲安撫著隨意的情緒。

生產的過程痛苦又漫長,尤其一波比一波還痛的折磨,與在車上時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尤其孩子即將出來的那一刻簡直生不如死,她痛的耳朵都是嗡嗡的,助產士的話也再也不管用。

“隨意,隨意……”

一向沉著冷靜的厲承晞,在此時也說不出別的話來,隻一遍遍地重複這樣的話,一遍遍地親吻她的手背。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願意替她承受這所有的痛。

或許真的痛的時間太久,痛到有些麻木,所以當孩子真正與母體分離的那一刻,她其實並沒有感到多痛,隻是聽到哇地一聲啼哭時,整個人就虛脫了一般。

“是個女兒,恭喜厲少,少奶奶。”醫生手托著極小的娃娃揚聲說著。

“老婆,是個女兒,你聽到了嗎?”厲承晞問,眼裏居然也仿佛有淚光閃過。

他這樣的人自認沒有什麼經曆不過,這一晚除了滿滿的愧疚、害怕、心疼外,也體會了深深的感動。

一個女人生產太不容易了,這個小生命來的也很不容易,而他們都是他最親最愛的人。

此時隨意唇角挽出一抹笑意,便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她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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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宴

厲承晞的女兒取名小櫻桃,轉眼就滿月了,而且從一個皺巴巴醜醜的小老頭,變成了水嫩嫩的萌娃娃。

厲承晞自女兒出生後心情就極好,除了出生那一天,也就屬今天最高興,自然排場也弄的很大,豐台市的名流幾乎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