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這就是二渡做事的方法吧!問題是,那些刀刀見骨、針針見血的話,真的是工作上的需要嗎?他甚至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當三上成功地阻止了記者會遭到抵製時,他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的確有估計錯誤的地方>

二渡其實是想要拯救刑事部的。不隻,他還打算保護整個D縣警。但三上既無意稱讚他,也不打算向他道謝。那隻不過是二渡身為警務部調查官的工作,隻不過是這樣而已。

<反正結果好就好了>

二渡是這麼說的。這出充滿了策略與謀略的組織劇,最後竟然以“綁架案”收場。盡管如此,隻要從終點的“結果好就好”往前推,肯定可以看到前島站在起點揮手微笑的身影。

三上並不感到生氣。當所有的情緒互相抵銷的結果,感情的指針就停在零的地方,動也不動。隻是……。

如今還剩下一個謎團。他隻有一個地方不懂,那就是二渡手中的“武器”。他到底是從哪裏得到幸田手劄的情報?肯定不會是前島告訴他的。因為這件事是刑事部的最高機密,隻有曆代八任部長和鬆岡知道。應該也不可能從漆原、幸田、柿沼、日吉這四個“自宅班”的當事人口中問出什麼。那麼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要說還有誰有可能告訴他的話……。

三上看了看手表,遲到二十三分鍾。然後把視線移向前方,隻見一抹削瘦的身影正逆著風朝他走來。

“辦公室打掃幹淨了嗎?”

準備好的說詞被風吹走了。

二渡在距離他三公尺的地方停下腳步,把手放在“故鄉台”上。雖然沒有人會來看,但是在混凝土製的圓柱上方還是刻著縣內市町村的方向。

“還沒呢!有太多人搶著要弄髒了。”

二渡看似有備而來。

“找我有什麼事。”

“都不用為你的遲到解釋一下嗎?”

“你遲早會知道的。”

“原來如此。”

三上主動走向他,把一隻手放在“故鄉台”上。二渡背對著風向。

要說還有誰有可能告訴他的話,那就是尾阪部道夫了。自己親眼看到他進出尾阪部的家。這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雖然像是住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裏,但是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在不久的將來,二渡將會坐上刑事部長的寶座。兩位部長跨越時空見麵了,然後……。

就算問了,二渡也不會回答。而且他也不是為了要問出答案才把二渡叫出來。

“明年春天的人事已經開始規劃了嗎?”

二渡沒有任何反應。三上可以說是完完全全地被漠視了。說不定這已經是他的一種習慣。隻要聽到“人事”這兩個字,就會立刻築起心防。

“這次可真的是被你擺了一道呢!”

“你在說什麼?”

二渡抬起眼來。三上緊盯著他的眼睛看,白眼球和黑眼球的比例十分正常。

“我被你耍得團團轉。”

“有嗎?”

“欠我的要記得還。”

“我沒有欠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欠我。”

“我以前借過你電車錢。”

“我還了。”

“我指的是大家一起去看東方聯盟的巨人戰的時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