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台上專心致誌作畫的葉莞秋,在慶幸自己沒有放過她。
陸西銘看著台上作畫的葉莞秋,莫名覺得他很熟悉這種感覺。麵對顧凝碧迎上來的詢問的目光,他搖了搖頭。算了,是他想太多了吧。
顧凜然先畫完,一幅櫻花,傾盡天下。花下的女子,裸粉色的連衣裙,裙擺打著落櫻,美到了極致。
而葉莞秋隨後畫完。她所畫,是粉紅色的薔薇花。不多,就一朵。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畫來,衝著沈渡一笑。
畫旁,一句“秋之擺渡,千秋莫負。”
掌聲雷動。
顧凜然笑著卷起自己的畫,塞到葉莞秋懷裏:“看樣子你好事將近,師兄也隻能送你幅畫聊表情誼。”
葉莞秋笑嘻嘻地抱著畫:“紅包跟賀禮是兩碼事兒!”
一幹人聞聲起哄:“八字還沒一撇,就記著嫁人收紅包了?”
葉莞秋臉紅了,求救似的看向沈渡。
沈渡無可奈何地笑了。他大步跨上台,站到了葉莞秋身邊。
顧凜然早已識相地跳下台,站在顧凝碧旁邊,靜觀其變。
沈渡看著桌上的那幅薔薇,嘴一勾:“你可知道粉薔薇的花語?”
葉莞秋朗聲:“愛的誓言。”
“櫻花的花語你又知否?”沈渡笑得一臉寵溺。
“等你回來。”葉莞秋堅定地。
沈渡又笑了,笑得愜意:“謝謝你,等我回來,兌現我愛的誓言。”
謝謝你,我愛你。
葉莞秋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沈渡的目光從俯視到與她平視,又到仰視。
那一瞬間,她想,時間是可以帶我們天荒地老的,隻要那個人是你。
“答應他”的呼聲淹沒了單膝下跪的沈渡。
劉肅恒看著台上的兩人,沒有嫉妒,沒有不滿,隻有羨慕,隻有祝福。
套在葉莞秋中指的戒指,璀璨,耀眼,像極了那個送出它的人。
一周後。
王羽珂依依不舍地在機場要求沈清來個吻別。
沈清一臉嫌棄:“去去去!滾回你的大上海別來煩本姑娘!”
王羽珂不依,一副活耍賴的痞樣。
沈清氣急,甩手就要走,卻被他拉入懷中。
“你幹嘛?”沈清掙不開,狠狠地踩了王羽珂一腳。
王羽珂悶悶地叫了一聲,忍著痛,在沈清耳邊吹了口氣:“你踩我的這一腳,我不跟你計較。反正待會兒自會有人替我來主持公道!”說完就放開了她,沈清沒留神,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好在是倒在別人身上。
“對不……”沈清驚訝地看見劉肅恒一臉不爽地盯著她,嚇得她“起”字都沒敢說出口。再扭頭去看,王羽珂早跑的沒影了。
“你這樣望穿秋水地看他?”劉肅恒不爽了,真心不爽了,沈渡跟葉莞秋求婚時他都沒有這麼不爽。
沈清擺擺手。王羽珂……唉。
“你來機場幹嘛?”沈清想起這茬,疑惑地盯著劉肅恒瞬間變得不自然的臉色。
“咳,送人。”劉肅恒躲開沈清的目光。不能實話實說他是尾隨沈清來的吧?
“哦。”沈清知道他在糊弄自己,“送的人呢?”
“走了。”劉肅恒補充了一句,“要不我送你回去?”
沈清一臉警惕:“劉肅恒我可警告你,別拿我來威脅我哥跟莞秋否則你就死定了!”
劉肅恒瞠目結舌,呆望著沈清揚長而去的背影。這丫頭,好像比葉莞秋還要難伺候……不過,我們來日方長,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