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也覺得這件事太丟臉,所以聲音越說越小。

“哎!我還是送你過去藝術樓吧!”溫爾彌倒是服了,完全甘拜下風。

“誒,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沈琳琅說是這麼說,可人已經站了起來,挽住溫爾彌的臂彎,“那個,我經常跟著跟著就走丟了,所以必須挽著對方的臂彎……”

這便是兩人的初識,可是兩人都給對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溫爾彌是對沈琳琅迷路的技能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真心懷疑她這二十幾年是怎麼活下來的;沈琳琅是覺得溫爾彌這個學生又溫柔又帥氣,真心羨慕溫爾彌的導師,還有些氣惱當初自己為何要學美術,而不努力學醫。

溫爾彌和沈琳琅都沒有把彼此的身份說清楚,也沒有留下彼此的聯絡方式,所以兩人的故事有大半年的空白。

直到某一天,溫爾彌再度來大學聚會,卻在路上再度撿到一隻因為迷路而被學生嘲笑的助教沈琳琅。了解情況後,溫爾彌牽著她的手,帶她到藝術樓,狠狠地數落了這群不尊師重道的學生們一餐,並當著學生的麵小露一手後,他們兩人的感情才有了質的飛躍。

慢慢回憶著過去的甜甜蜜蜜,溫爾彌和沈琳琅已經跟隨著人群來到了小鄉村的教堂。

溫爾彌和沈琳琅手牽手,靜悄悄地走進教堂,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溫爾彌和沈琳琅坐的位置比較靠後,所以隻能看見新郎新娘的後背,可溫爾彌總隱隱覺得新娘的身影有些眼熟。

婚禮已經進行到了“新郎可以吻新娘”這個環節。新娘和新郎都轉了九十度,兩人麵對麵,後麵觀禮的賓客也能看見新郎新娘的側臉。就在此刻,新郎伸手撩開了新娘的婚紗,看著略顯羞澀的新娘,新郎笑著低頭吻向新娘的嘴唇……

溫爾彌看清了新娘的臉,又看到新郎身邊那個幾乎跟新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3歲左右的花童,忍不住皺了皺眉。當時那件綁架案鬧得很大,畢竟這件事涉及了兩個大財團,其中被綁架的人在經曆爆炸後,還無故失蹤。媒體紛紛指責警方無能,甚至引發了信任危機。受害人的照片還被刊登在報紙上,登了好幾天。

沈琳琅和溫爾彌雙手交握,彼此靠得很近,溫爾彌的不對勁,沈琳琅自是能察覺到的。

沈琳琅湊到溫爾彌的耳邊,小聲地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走,要到接新娘捧花的環節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溫爾彌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沈琳琅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便跟著在場的未婚女性站到了新娘的身後,等著新娘扔捧花。當然,她純粹是來看熱鬧,等著看大家爭先恐後地搶捧花,所以她選擇站在一個比較邊緣的位置,將機會讓給其他人。畢竟她還年輕,還不著急。

可沈琳琅沒機會看別人的熱鬧了,因為捧花就準確無誤地掉落在她的手上。

“Congratulations !”新娘轉過身,向接到捧花的沈琳琅恭賀。

新娘的視線正好落到站在沈琳琅身邊不遠處,那個一直在默默保護沈琳琅,擔心沈琳琅被人傷到的溫爾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