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雙版納森林的於小麗的住所裏,蔣婕很傷心,手中握著一個燒瓶,燒瓶裏麵是黑紅色的液體。沒錯,那些液體就是有毒的,曾經害於小麗被毀去容貌的液體。
“劉恪,我倒想看看,如果我的容貌也毀了,你會不會娶我。”蔣婕說著便把燒瓶的液體倒在了一個燒杯中。
正當蔣婕要把燒杯中的黑紅色液體往臉上倒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還打來,難道你還要傷我的心嗎?”
蔣婕閉了閉眼睛,不看手機上的字。
可是手機鈴聲還在不停響,一種急迫感催促著她蔣婕。
“那我就聽聽你說什麼吧。”蔣婕吸了吸鼻子,抹了眼淚,抿了抿嘴,接了電話。
“喂。”
“蔣婕,快過來,孟賢盛出事情了,快出來幫他!”劉恪醫生急切的話語把蔣婕說懵了。
劉恪醫生既不是安慰她,也不是說於小麗的事,卻是說孟賢盛的事,這讓蔣婕很疑惑。
“他怎麼了?”蔣婕問。
“孟賢盛麵臨生命危險,你快讓你的手下來接孟賢盛,他要去西雙版納大賓館,還有,機票,趕緊定機票,不惜一切代價要機票,還有,動用你家的關係,讓飛機出現,讓飛機出現,讓孟賢盛回去。”劉恪醫生幾乎是瘋喊著,急急忙忙說完,便掛機了。
蔣婕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聽得出來劉恪醫生是真的著急了,便也不敢耽誤,把燒杯放下,拿起手機便開始給家裏打電話,同時也跑了出去。
“我…我要打電話給於小麗。”孟賢盛虛弱地說。
“爸爸,媽媽說你要多休息,爸爸,不要打電話了,好嗎?”孟趙李仰著頭看著孟賢盛道。
“爸爸休息,爸爸當然休息,不讓爸爸打電話,那爸爸就沒有辦法休息,讓爸爸打電話,啊。”孟賢盛微笑道。
“媽媽,爸爸說的是真的嗎?爸爸一定要打電話才能休息嗎?”孟趙李問趙李。
趙李看了看孟賢盛,吸了吸鼻子,然後對孟趙李說:“是真的,讓爸爸打電話,啊。”
“嗯。”孟趙李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陳院長,“伯伯,我爸爸要打電話,借您的手機用一下可以嗎?”
陳院長看了看單純的孟趙李,輕歎了一聲,然後把電話交給了孟賢盛。
孟賢盛拿著電話,摁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喂,陳院長。”於小麗氣喘籲籲地道。
“喂,我不是陳院長,是孟賢盛。”
“孟賢盛!孟賢盛,對不起,我忘記了你需要血液,我正在趕去賓館,你等我,一定要堅持住啊!”於小麗哭著說。
“我不在賓館,我沒去西雙版納,可能我們就此作別了,你的心靈苦鎖慢慢解吧,我的已經解了,丟下你一個人真是不好意思,我沒幫上什麼忙,也幫不了什麼忙。”孟賢盛微笑著說。
“不,你一定會有救的,我能夠飛出去,我能飛!”於小麗哭著說,她現在知道孟賢盛根本沒去西雙版納,更加絕望。
“嗬嗬,你能飛,但我的身體你帶不回來啊,這次真的不用了,就讓我去吧,趙李在梁胡身邊會幸福的,孩子也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心願都了了。”孟賢盛虛弱地笑了笑。
“我,我可以把血帶回去,身體帶不回去,血可以!”於小麗慌慌張張地從身上掏出一柄小刀,在手腕上劃了一下,然後用瓶子把血裝起來。
“來不及了,我已經不行了,再怎樣都來不及了。”孟賢盛說話越來越小聲,幾乎是沒有聲音了。
“你…你拿著電話好嗎?我要…要聽見你的聲音。”於小麗在電話那頭聽見孟賢盛的呼吸很虛弱,心中的痛便撕心裂肺起來,眼淚嘩嘩流。
“好啊,我們要好好說說話,你人這麼好,我這輩子能夠認識你,真是我的福氣。我現在已經解開心靈苦鎖了,替我高興高興吧。”孟賢盛笑著說。
“我也解開了心靈苦鎖,但是,為了你,苦鎖又鎖上了,所以,你一定不能死,聽到沒有,你一定不能死,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於小麗痛徹心腸地喊道。
“嗬嗬…好啊,我不死,我不會死的,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呀,我現在快不行了。”孟賢盛虛弱地笑著。
“爸爸,我還有血,你再讓伯伯抽一筒,那樣你就不會死了。”孟趙李聽見孟賢盛說要死了,就著急起來,聲音在孟賢盛的耳邊響起,趙李的抽泣也傳出。
於小麗都能夠聽到,當即就蹲在地上痛哭起來,她越來越發覺孟賢盛的氣息變得微弱了,甚至是感受不到了。
“你撐著,我很快就回來,你一定要撐著,撐著啊!”於小麗叫喊著,可同時,她也感覺到孟賢盛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力量,開始感覺到孟賢盛的身體漸漸地變成一具死屍了。
“嗬,於小麗,認識你,我不後悔。”孟賢盛說完一句,靈魂開始閃爍,變得忽有忽無,最後化作一道白光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