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車裏。
葉安安攥著外套衣角。
“小龍蝦有沒有吃光……？”
楚辰看著前方某點：“沒有。”
“你是不是也沒吃飯……？”
“嗯。”
“那餓不餓？”
“不餓。”
“等下回到家，把菜再弄熱吃嗎？”
“嗯。”
“你還生氣啊？”
楚辰不說話了。
“別氣了好嗎？”
葉安安低下頭。
仍然聽不見回答聲。
葉安安不安地又喚了一聲。
“楚辰……”
聽到有歎息的聲音，然後跟著是他的聲音：“回家吧。”
踩下油門，車疾馳而去。
車行駛在路上的時候，葉安安收到趙昧發來的短信——葉安安，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對不起。
葉安安看完，藏在外套口袋裏的手都是抖的。
夜晚，很黑，楚辰開車專心，但是葉安安不敢流一滴眼淚。
最後，她回複了過去——謝謝。
葉安安深深的吸取著楚辰外套上麵的味道，似乎隻有這樣手才不會那麼顫。
望向窗外，抬頭一片深黑。
回到家的時候，葉安安發現晚餐都被楚辰倒光了。
楚辰轉進廚房給她下麵條，葉安安看著他的背影，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沒再多說話。
吃過麵，洗漱好，躺上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身邊的楚辰始終一言不發。
葉安安感到難受，心裏像被誰奪了一塊似的。
她握上了楚辰的手。
但是楚辰躲開了。
葉安安的眼眶發熱。
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忍受不了楚辰不理她，葉安安像捉魚一樣爪住楚辰的手。
楚辰的手縮不得，但是他還是不說話。
“楚辰！”
“……”
“你真的不理我？”
“……”
“楚辰……”
葉安安搖他的手。
“……”
“你敢不理我的話，我扒了你的皮！”
“……”
夜闌人靜，葉安安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但是楚辰的聲音始終聽不到。
葉安安偷偷擦了下眼睛，用力地捶了他一拳。
楚辰仍是連悶聲都不吭一下。
許久許久。
終於聽到楚辰的聲音：“葉安安！”
“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
“不知道……”
“你的手摸哪裏？”
葉安安一下臉紅。
“不知道……”
“別亂動。”
“不知道……”
“晚了，睡覺。”
“不知道……”
“明天早上，我要開會。”
“不知道……”
“還是要繼續嗎？”
楚辰捉住葉安安不安分的手，眼裏已經染上濃鬱的顏色。
“不知道！你不是不跟我說話嗎，你別說話！”
葉安安掙不開楚辰的手，隻能用另外一隻手繼續。
楚辰把她兩隻手都捉住，翻身壓在她。
那就繼續吧……
因為他和她都停不了……
那麼就算是折磨也好，幸福也好，痛苦也好，都繼續吧……
“怎麼？不行了嗎？”
看來，還是隻有他服侍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