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有男人能看上你?要不回去找王汝賢吧,人家都不嫌棄你的。”停止了自己想繼續的動作,心裏有點不高心被陳晨打斷,說話時也就沒輕沒重。
“老娘想找個男人還不容易,隻是還沒有自己能看上的。”陳晨不客氣的說。
劉婷婷這隻企鵝晃動著衣服,拉著陳墨要走,陳墨的手冰涼,而劉婷婷的手卻很溫暖。陳墨回頭對陳晨說:“你說的是,你說的是。”
出了門,外邊的雪花此刻更急了,伴著呼嘯的北風。吹在臉上隱隱作痛,劉婷婷怒斥陳墨“妹的,下這麼大雪,你真想我死在外邊啊?”
陳墨用力抓住劉婷婷的手,心裏暗歎:天公不作美,剛才還沒有這麼大哪,怎麼我剛把 人帶了下來,你就來這一出啊。
陳墨被劉婷婷這話說的,忽然吟道:“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時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陳墨覺得後邊的場景有點不合適,就沒有繼續讀出來。
劉婷婷和陳晨作勢欲嘔。“這人跟人果然不一樣,讀出來的詩都變味道了,咱也別辜負你家墨墨的騷情,出去走走吧。”陳晨隨即調侃道。
“是了,再冷的天也比這裏的衝天騷氣好多了吧。”劉婷婷嘴裏也不客氣的說,心底依舊還有點小小的生氣,此刻更加懷念自己溫暖的被窩。隨即依依不舍的走了出來。留下陳墨一個人傻傻的呆在原地,等醒過神來,飛快的衝了出去,叫嚷著:“這城市那麼空,這冰雪那麼冷,這鼻血車水馬龍,我冷,我冷。”
“噗嗤“劉婷婷憋不住笑了出來,這一張口,雪花直接飛進了她的空中,劉婷婷吃冷,委屈的轉過身說:”我不要出去了。“
陳晨從地上抓起一團雪,隨手扔了出來,好巧不巧的砸在劉婷婷的頭上,劉婷婷被雪球砸中,頓時覺得自己更加委屈,差點哭了出來,轉過頭,嘟著嘴看陳晨,陳晨轉過頭不去看她。
陳墨從後邊走了過來,替劉婷婷拭去發絲上還沾著的雪渣,心疼的看著她。劉婷婷大眼睛裏斟滿了淚水,要不是天氣冷,估計早就流下來了。柔聲對陳墨說:“墨墨,她欺負我。“
陳墨繼續揉了揉劉婷婷的頭發說:“為夫給你報仇,敢欺負我的女人,不想好了是不是。“
“拿命來,陳晨。“陳墨飛也似的跑了出去,從地上抓起雪,捏成了個雪球,兩人彼此你來我往。劉婷婷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看他們玩的這麼痛快,自己就跑上去跟著參戰。
“額,你怎麼砸我?“陳墨背後被砸了一下,轉過臉,迷茫的看了眼在自己身後對自己放冷槍的劉婷婷。
劉婷婷雙手高舉,像是投降一樣,訕訕的說:“失誤,失誤。”陳墨笑笑的轉過身,兩人聯手襲擊陳晨,但畢竟場地大,一時雙方誰也砸不住誰。
寒風冷冽中,他們漸漸忘記了寒冷,忘記了時間。
陳晨被雪砸中,作勢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說:“你們兩個聯手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卑鄙。”
陳墨和劉婷婷飛快的跑過來,卻沒有聽到陳晨前半句說的什麼,隻聽到她說的真卑鄙。陳墨也就索性卑鄙了起來,捏了個雪球,在陳晨身上有砸了一下。
“嗚嗚,兩口子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真卑鄙……嗚嗚”陳晨用手遮住眼睛,哭的支支吾吾的,劉婷婷於心不忍對陳墨說:“你怎麼這個樣子啊,陳晨都哭了,你還不收手。“
陳墨委屈的辯解,“你是不知道,她太會演戲了,你可不要著了她的道。”
“你真是不懂女人”劉婷婷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陳墨心底頓時又起了波浪,我不懂女人?我哪裏不懂女人?
“好了,陳晨,別哭了,都是我的不對,我錯了,好不好。“劉婷婷蹲在地上安慰她。
陳晨的手一直都沒有放下來,遮著眼鏡,不肯放下來。任憑劉婷婷怎麼勸慰,都沒有用,陳墨好奇的拉起陳晨的手,發現陳晨眼鏡通紅,隱約間還有閃動的淚水、這一刻陳墨如遭雷擊,原來陳晨真的哭了。
這是陳墨第一次見到陳晨哭泣,一時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陳墨真的慌神了,陳晨一直以來都是笑嘻嘻的模樣,自己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悲傷。
原來自己就像劉婷婷說的一樣,真的不懂女人。
陳晨看著天空,眼睛裏淚花閃動。“我想小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