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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帶著莉莉絲來到一家倒閉的旅館中養傷,走廊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角落結滿了蜘蛛網。到處都是老鼠的咬痕,該隱將一扇門打開,他和她走進去了。
“該隱,你來溫格城幹什麼?”莉莉絲說,“難道想隱居起來,生一堆小吸血鬼嗎?哦,對了,吸血鬼是不能生育的。”
“我來這裏,是為了這個城市。”
“你想殺了狼人,再統治這座城市,天那!想想讓一個吸血鬼統治溫格城,該有多可怕啊?你會不會把那些伯爵子爵什麼的也變成吸血鬼呀?”
“莉莉絲,你還是以前的樣子。”該隱說,“我可不是要做這城的領主,我是要做這片大陸的統治者!而溫格城就是我野心的第一步。”
“該隱,當統治者可沒什麼意思。”莉莉絲說,“你還是考慮一下,回棺材去吧。”
“莉莉絲,好好看著吧,”該隱透過玻璃望向窗外,“新世紀,就要到來了!”
“該隱……”莉莉絲話到嘴邊,突然一陣風襲來,窗簾晃了晃,該隱不見了。
莉莉絲可不想讓這塊大陸被該隱變成巨大的血池,但她知道,該隱一旦做出一個決定,誰都無法阻止。即使是她。
“吸血鬼獵人……”她忽然有了辦法。
“你不怕我先殺了你?”莫堤芬麵對著找來的莉莉絲說。
“該隱可比我陰險得多,你認為是你先殺了我好呢,還是讓我幫你殺了該隱好呢?”莉莉絲抿了一口血腥瑪麗道。
“哼哼,沒想到你們始祖之間竟也自相殘殺。”
“打住,我可沒想殺他,隻是對你來說,他死了而已。”
“什麼意思?”
“我會把他重新封進棺材裏,讓他永世陷入沉睡。不過,你得先用你的小木錐刺他一下,等他最虛弱的時候,我才能做到。”
“你能保證他不會醒來嗎?”
“至少沉睡個幾千年是沒問題的。”
“好吧,我答應你,告訴我你的計劃吧。”
……
“洛茲,你是狼人,恐怕狼人的狂躁會讓你更加無法控製住自己。”喬休爾說,“也恰恰是這點,吸血鬼獵人會盯緊你。”
“孤獨的獵人,或許早就死在某個角落裏了。”洛茲沉聲道,“你沒覺得這幾天太安靜了嗎?沒有血腥,沒有戰鬥,沒有殺戮。”
“始祖來了,最可怕的該隱絕對會攪起一番風浪的。他的殘暴,我見識過,所以我才逃到這裏。”
“所有,他現在來了,他會殺了你是嗎?”
“……”喬休爾變成吸血鬼的那晚在腦海裏浮現,恍如昨日。
白天,該隱走在街上,銀色的長發飄逸在身後。他駐足在一個舞會外,許久,嘴角一抹危險的微笑展開。
……
“領主,我們發現在亞維伯爵的房子裏,他正吸著女傭的血。”
“領主,貴族區法蘭侯爵舉辦的舞會上,所有人都有一雙赤紅的眼睛,並且吸幹了整條街的人。證實一百多人皆是吸血鬼,大部分已被消滅。”
“領主,零屬一個普通民區裏發生騷動,近千人變成了吸血鬼,現已被大火全部燒死。”
“領主……”
……
一個多月的時間,吸血鬼像是忽然暴漲一樣,到處都是吸血鬼釀造成的慘案。
埃拉頭疼的翻看著一張張案子,幾天前,埃爾莎遞來了一封信,上麵寫著簡短的幾個字,意味著她再也不會回來,將要遠行去很遠的地方。洛茲消失的太久,每天清晨一看到艾伯特哀怨的眼神,她就會想到洛茲被關在地牢的情形。
有時候,埃拉真想讓出這個領主位子。她要解決的事一件接一件,無窮無盡,像是有人在背後密謀策劃一樣。
所有狼人大都為各護衛隊的將領,而衛兵則是誌願來參軍的人族。溫格城所有的衛兵幾乎全都是普通人類,麵對吸血鬼的威脅,恐怕防禦力將會大大減弱。曆史上記載,除了讓吸血鬼頭痛的吸血鬼獵人之外,還有就是大規模的組織——旅行者。但埃拉就是見證旅行者毀滅的人之一,所有除了零散的吸血鬼獵人之外,隻有靠狼人了。
“洛茲,希望你沒有份。”埃拉撫摸艾伯特的頭說。
……
洛茲和喬休爾在一家酒廳裏喝酒,忽然一個滿嘴是血漿的人衝了進來,剛要咬上洛茲的脖子,卻被喬休爾生生的扯掉了頭。
“看來,吸血鬼的威脅已經到我們身上了。”喬休爾抿一口酒,平靜道。
洛茲點點頭。這些吸血鬼並不能傷得了他們,他本身是狼人與血族的混血兒,而喬休爾又是該隱親自初擁的第二代吸血鬼,那些懼怕陽光的普通吸血鬼們在他們麵前就是送死。他們怕的是始祖和吸血鬼獵人。而洛茲還怕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