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茲走進房子,濃濃煙霧使他看不清裏麵,但他聽到一個人的聲音,五顏六色的光閃耀在他的眼睛上。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震得他心底發顫,洛茲靠近帶著麵具的老者,一瓶滾熱的紫色藥水正在他手底下成品。
“嗨。”洛茲輕輕的打了聲招呼。
“誰?”阿普裏爾轉過身,用手拍散開繞在他麵前的煙霧,“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洛茲,您就是……”洛茲看著眼前的老者,一件袍服加身,蒼老的麵孔上有一雙渾濁的眼睛正打量過來,他身邊製藥台旁依著一根魔杖,那頂上乳白色寶石表麵的裂痕就像他頸部的皺紋,白到極致的手上沾染各種的顏色,像是空瓶子裏的藥水。洛茲沉默了很久,說,“希雅·塞萊斯特是您嗎?”
“哦?這個名字你是從哪兒聽到的?”老者走過他身旁,推開門,摘下了防毒麵具,“我已經好久沒有聽過了。”
“在那個預言裏,”洛茲說,“我就是你所說的人。”
“你是狼人?”
“我的確擁有二分之一的狼人血統。”
“你來找我,是因為你們狼人身上的詛咒還未解除。”老者望著門外,吉姆正背著滿身混雜了血與泥的愛德格走來,艾伯特搖晃尾巴也跟在他們身邊,“離月圓之時還有四天,你們大限快到了。”
他又目望遠方,接著說:“我並不是女巫,而是活了百年之久的巫師,並且我的祖先就是吟咒之人,狼人的贖罪也夠了,就由我幫來你們指引接下來的路。外之,你還是叫我真正的名字,阿普裏爾吧。”
“阿普裏爾,他受傷了!”吉姆一邊走來一邊喊,“你有有用的藥嗎?”
“洛茲,先在這裏等著吧。”阿普裏爾揮一揮袍袖,滿屋子的煙霧向著天空飄去了。“吉姆,帶他進你的房間吧。”阿普裏爾打開櫃子,摸索出幾個藥瓶,讓吉姆給愛德格摘取衣服,清洗汙泥後抬上床來。
洛茲撫摸著側翻在地的艾伯特的柔軟肚皮,感受這片刻的安寧。一路的奔波,他也累了。他坐在陳木椅上,望了望門外的景色,鳥鳴聲洗禮著他疲憊的身體。不知不覺,暖陽照在了他的身上,阿普裏爾也走了出來,坐在他的對麵。
“洛茲,告訴我你所知道的。”
“我知道的並不多。我隻知道我需要趕在月圓來臨前,找到巫師的秘密,而要找到它就必須先找到希雅·塞萊斯特,也就是您阿普裏爾。”
“‘巫師的秘密’是什麼,你知道嗎?”阿普裏爾拿起一杯清酒瑉在嘴邊說,“盲目的尋找的不隻是你,還有其他人。”
“我隻知那能解除詛咒,但可笑的是我連要找的東西的樣子都無從所知。”
“那並沒有什麼,其實我也未曾見過。”阿普裏爾握著魔杖柱在地上,身體隱隱間有絲輕顫,“甚至沒有誰敢斷言,它存在過。除非你相信……相信它是存在的,那麼你就會找到它。”
洛茲靜靜的聽著,似乎明白了阿普裏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