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女警官以為安安還在懷孕,直接來到醫院,帶了一大袋水果,大概真是打交道久了,熟悉的不用打招呼。
“柳安安,你可真夠厲害的,商業詐騙,還去沈氏,各行各業都不落。”
她默然無神:“兩項罪應該能殺了我吧。”
女警官笑笑:“從開始我就知道是你在做,不過沒證據。現在也沒有證據,您做的真夠天衣無縫,法院直接就沒有批下來,證據不足。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安安空洞的眼神:“沒了。”
警官沒有再客套什麼話,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
她有沒有精神方麵的病症是沈相城說的算,他說有就有,他說沒有就沒有。
其實這個時候她好怕,那樣的一個地方高牆,深院,大獄,就算隻有兩年,一個女人,打過孩子,訂過婚,被人強j過,精神病患者,坐過牢,還有勇氣活下去等到父親出來的那一天嗎?
或許每個人在黑暗深淵都會掙紮,她也會。
撕掉床單,剜開鋼筋,順著月光逃出去。
這不是電影,是真的。
拚命的跑,拚命的向前跑,跑到精疲力竭,後麵的警車醫車甩在後麵,躲到胡同裏麵。
霓虹閃爍的大街上穿梭的車輛,走進深處湖裏,噗通跳進去。
深處遊泳,在湖水裏幾乎還能聽見岸邊來來走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遊到岸邊,捂住嘴巴掩住嗆水咳嗽,這樣落湯雞的模樣,不知是淚水還是湖水,水珠一直順著臉頰往下流。
起身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再不跑,這一生都沒有機會了。
三個小時的時間腳步落在他的家,她不怕他發現。
事實上,沈相城接到警方的電話已經開車出去。
她知道那個東西在哪,他藏的很嚴實,但她還是找到了,曾經找到了。她跟他說過,假如有一天逼不得已一定會拿走這個早在三年前屬於她的東西。
安安沒有踏出房間門,他就回來了。
槍從背麵慢慢在她退後步子中瞧瞧放在抽屜裏。
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刻,還會做這樣的事情。
男人像瘋子不停揉弄著她的短發,女人像傻瓜一樣順著他的意融合。
整個過程中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在高c,一直在緊促,一直在呼吸,一直沒有停下來。
寬大的床白的刺眼,窗簾飄然浪漫沙沙作響陪著音樂。
嘴唇舌尖的糾纏不止,各做各樣的動作態勢,直到勞累的抬不起手腳才停下來。
枕邊的人微微發出鼾聲,手臂還緊緊的箍住她的腰。慢慢滑出他的懷抱,她知道就算這個身體再吸引最終還是會送到絕路。
換了套新裝,光著腳不發出一點聲音走下去,拉開抽屜拿住強。
快速出門。
無休止的奔跑,不明方向的穿梭。
“安安!”
她繃緊神經的呼吸扭過頭。
“上車。”
如同黑夜裏一盞明燈,安安馬上拉開車門跳上去。
劉承素當即拿出幾萬現金還有一個身份證塞在她手裏:“我隻能送你到機場,去哪裏你自己定。”
“你呢?”
“出國。”他胸膛緊張的起伏:“成博都已經死了,我再不逃公安局就要抓到我了。”
安安木然呆立看著前方:“我不知道去哪。無論到哪他都會抓到我。”
劉承素看了她一眼:“跟我出國,我帶你出國。”他口裏夾住一支煙:“先去港口,然後交錢偷渡。”
她咽了一口氣:“我們能逃出去嗎?”
“當然能。”這個時候他還能笑得出口,露出潔白的牙齒。
車子駛出市區又安全了一步,安安握住他的手:“如果這次逃出去,你還會不會娶我?”
劉承素冒著汗看著前方嘿嘿笑出來:“當然要娶,要看你嫁禮高不高。”
“不高,不高。”
兩個人在逃難笑出口。
不過這隻是個夢,夢永遠都不回實現的。
後麵警車立馬鳴聲四起,越馳追來。
他們還在全力前進,盡管誰都知道已經逃不掉,已經逃不掉,還要拚了命的向前走。
活著再辛苦總是比死更有滋味一些。
安安抓住車把,手心已經溢出汗來。
劉承素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半點語言,最大油門的開車。
走到江河大橋,安安起身吻了下他的嘴唇:“停車。劉承素,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出國找你,無論在哪個地方我都會找到你,到時候我們一定結婚,再也不回來。”
疾馳的速度因為她拉開車門戛然停下。
她拉開車門看著他:“你快走。”
“安安!我們可以試試,說不定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