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冬(1)
終點站臨近,一覺醒來,這節軟臥車廂裏隻餘陸鵬一個人。夜裏不比白天,大家都盡量輕手輕腳地來去,以免擾人清夢。
清夢?陸鵬自嘲地笑笑,他的夢可一點兒也不清。
又見到她了,柔軟的身子乖順地匍匐在他的胸`前,眼裏波光流轉。夢裏的她臉上暈開兩抹淡淡的殷紅,迷糊又嬌羞,喜歡在激情方歇時用細軟的手指描摹他的唇形,最後引火**,被他壓在身下再一次折騰得哀哀求饒氣喘不已。
明明知道這不過是春夢一場,陸鵬依然清晰地感受到此時底褲下昂頭的欲`望已經蓄勢待發。左手探進被子裏輕輕摩挲,腦海中回憶著她婉轉壓抑的□,高`潮來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酣暢淋漓。
陸鵬至今猶記得,第一次在夢裏意`淫陸莎是十四歲,那懵懵懂懂的一場巫山**結束在陸莎清脆而放`蕩的呼喚中。他在極致到來之際驚醒,黑夜寂靜無邊,月光無聲無息流淌進窗欞,銀白而聖潔。
自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青春萌動的陸鵬無法對自己釋懷。雖然年紀尚小,但他清楚地知道和自己的妹妹做那種事是不正常的,早熟的他甚至偷偷翻過字典,將“亂`倫”這個詞的定義默默記在心間。
隻是陸莎那丫頭平日裏總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仗著爸媽的寵愛橫行霸道,一點兒也不把他這個哥哥放在眼裏。家裏有什麼好東西都得先讓著她,等她膩味了嫌棄了才輪到陸鵬撿剩下的。陸鵬有時候就是存心想逗逗她,也沒真想和她計較。可小女生愛告狀,動不動就哭鼻子,爸媽一看陸鵬在旁邊,二話不說就動手揍他,直到哄得小公主破涕為笑才肯罷手。
大概是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平衡,陸鵬白日裏受了陸莎的氣,晚上便在夢裏一遍又一遍地欺負她,不留一絲縫隙狠狠占有。因為有了借口,他內心痛苦的掙紮全都被拋卻在腦後,此後十幾年,陸莎成為他夢裏唯一的意`淫對象。
有一個變`態的哥哥是何其的不幸,更可怕的是,變`態又不為人知。
不是沒想過要沉淪,不顧一切又怎樣。這個世界有黑有白,幸福本就是不分國度的。隻是陸鵬沒那個本事,他有自知之明,一坨爛泥糊不上牆,陸莎大概連眼角都不屑瞥他一下。有的人生來就是要大放異彩的,一如陸莎從小就懷揣著遠大夢想,要在萬眾矚目中展現絕無僅有的一世美好。
掏出手機看時間,再有半個小時火車就該到E市了,不知道會不會在出站口見到她。陸鵬這樣想著便再也坐不住,把本就不多的行李整理好放在腳邊,火車“哐當哐當”晃蕩著向前,陸鵬的心也隨之歡騰雀躍起來。
***
淩晨兩點半,火車準點到站。
陸鵬老遠就看到馮儀穿著一身紫色長款呢子大衣被一群人擠得巴在了柱子上,半年不見,單憑這一眼就能認出他老媽,不得不歸功於馮儀脖子上那條土到掉渣的絲巾。陸鵬曾不止一次地納悶兒,陸浙淮在官場上看人看事沒走過眼,怎麼選個女人用的東西就差這麼多呢?
一個扛著行李箱的傻大個兒隻顧往前衝,火急火燎地也不說看著點兒周圍。陸鵬還沒走到馮儀身邊,就見她被那個傻大個兒撞得踉蹌幾步,“砰”的一聲動靜不小。
“喂,眼珠子瞅哪兒呢?沒看見撞人了麼?”一股怒氣上湧,陸鵬仗著身高優勢擠過人群,揪著不聞不問就想離開的傻大個兒拖到馮儀麵前。
“你誰啊?”傻大個兒搞不清狀況。
“小鵬,放開放開!”馮儀瞧陸鵬和旁人起了衝突,心急地擰他的耳朵,“別惹事兒。”
“道歉!”
“你算哪根蔥!”傻大個兒脾氣也挺暴。
“老子是你大爺!”
懶得再多說,陸鵬甩開行李包直接動手。沒想到他的爆發力如此驚人,耳邊有風呼嘯而過,傻大個兒還沒來得及躲就連人帶箱子栽倒在五米之外,半天爬不起來。若不是地麵積雪未融,堪堪形成一層天然軟墊緩衝了些許力道,這人恐怕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