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也沒有她去置喙的餘地,定了定神,她也就不再遲疑,直接把吳太後的原話轉述。
李長安手裏捧著茶碗,姿態優雅的喝茶,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壓下來一小片的陰影。
她的動作之間沒有半分的破綻和震動,眼底的神色卻被盡數掩蓋,也看不出端倪。
“娘娘說,皇後娘娘您是六宮之主,又是皇上的正妻,在這種事上還要看開些,大度些才好。”詩畫說道,一直注意觀察著李長安的神色變化。
李長安一直不為所動,直到她說完才微笑著抬頭,道:“母後還有別的囑咐嗎?”
詩畫看著她無懈可擊的笑臉,忽然之間就有些恍惚,且不說這段時間帝後二人的確是形影不離,彼此處相處的極為和諧親密,哪怕隻是相敬如賓的夫妻關係,尤其還是在這宮裏,聽到皇上要去臨幸別的女人,哪怕麵子上皇後娘娘能夠端的住,眼神和動作之間也該有所破綻的。
可是她觀察了李長安半天,卻是半點跡象也沒有,太後娘娘要拿這個來打擊刺激皇後娘娘,似乎是不靠譜啊!
詩畫心猿意馬,強作鎮定的回道:“沒有了!”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給母後複命吧!”李長安道,複又重新垂眸下去抿了一口茶。
詩畫雖然對她的反應極為好奇,但也再不敢故意耽擱,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李長安的神色之間一直都是淡淡的,卻是把她身邊的兩個丫頭極壞了,幾乎是滿眼血紅,憤怒的利害。
“太後娘娘這是仗著身份要離間皇後和娘娘之間的關係呢!”行雲憤憤不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流雲的脾氣穩妥一些,聞言就憂慮的看了李長安一眼,試探道:“娘娘,奴婢去禦書房走一趟吧!”
李長安沒有做聲,一直垂眸慢條斯理的把一杯茶喝的見了底方才放下茶碗起身道:“不必了!”
吳桃兒?吳太後是傻了還是昨日頭風發作給疼的糊塗了?還想著拿那個女人來成事嗎?
不過不提吳桃兒的時候她也還不曾多想,這會兒卻也不得不再重新正視問題了,就算吳桃兒已經成了吳太後手裏的一枚廢棋,可隻要她還一天占著太後的位子,隻要上官炎膝下還無子嗣,她就隨時都占著理,可以用名正言順的理由給他尋摸了各種各樣的女人送過來。
而自己這個所謂的皇後正妻,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曾經一度,她不去關心這些事情,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現在,等到問題真的正式擺在了台麵上,心裏卻突然就有了那麼幾分煩悶和不舒服。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
說了不後悔,那就一定不能後悔,否則也隻是給自己徒增困擾罷了。
李長安沒再多說,轉身回了寢殿。
流雲和行雲對望一眼,卻是誰也不敢擅自做主,李長安的脾氣他們知道,誰也不敢去觸她的底線,哪怕是為她考慮也不能。
不過這事兒也沒有她去置喙的餘地,定了定神,她也就不再遲疑,直接把吳太後的原話轉述。
李長安手裏捧著茶碗,姿態優雅的喝茶,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壓下來一小片的陰影。
她的動作之間沒有半分的破綻和震動,眼底的神色卻被盡數掩蓋,也看不出端倪。
“娘娘說,皇後娘娘您是六宮之主,又是皇上的正妻,在這種事上還要看開些,大度些才好。”詩畫說道,一直注意觀察著李長安的神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