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可知，如今府中如何傳我？”李長安挑眉，冷哼。
“老奴不知。”林媽媽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像是砸在她心上，難受的緊。
“他們都說巧兒受不住我的虐待，才咬舌自盡的。”李長安將桌上的粗瓷碗摔在地上，冷冷地質問，“林媽媽，你說，巧兒埋葬的事兒，我是交給你處理的，府中流出毀我名聲的流言，你說與你有沒有關係？”
林媽媽急忙跪在地上，認錯，“大小姐息怒，這事兒是老奴思慮不周，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搬巧兒的屍體時，被府中的人看見了，這才引起了他們的猜測……”
林媽媽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往外跑，“大小姐不必擔心，老奴這就向府中人澄清，巧兒是畏罪自殺，與大小姐無關。”
“站住！”李長安大聲嗬斥，“欲蓋彌彰，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本來隻是小眾人在說，若林媽媽去解釋，這無疑告訴所有人，巧兒是她殺的，她逼迫林媽媽擔下責任。
“老奴不敢。”林媽媽折回身，又跪在地上，哭訴道，“大小姐，一切都是老奴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錯在你故意毀本小姐的名聲，錯在你投靠了顧姨娘，錯在你算計本小姐……”李長安冷笑道。
“老奴對大小姐絕無二心。”林媽媽急切地解釋。
“哈哈……”李長安怒極反笑，“媽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不承認是誰的人嗎？”
“老奴，老奴是大小姐的人，對大小姐絕對忠心。”林媽媽咬了咬牙，誓死不承認為顧姨娘辦事。
背主這個罪名，她可擔不起，發賣事小，若真杖斃，她這條老命，唉……
“媽媽可真是忠仆啊，可惜啊，不是我的忠仆。”李長安淡淡地開口，眸子閃過冷冽的光芒，盯著林媽媽，“媽媽是自己招呢，還是需要我親自動手呢？”
林媽媽瞬間感覺一股殺氣撲麵而來，她整個人抑製不住的發抖，“大……大小姐……，老奴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
“不見棺材不落淚。”李長安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長鞭，一鞭子甩過去，鞭尾掃過林媽媽的臉，劃出一道血痕，“巧兒隻是顧姨娘的一顆棋子，巧兒的死，是為了讓你在我麵前邀功，救了我一命，恩同父母，我隻會對你信任有加，絕不會懷疑你害我，就在我信任你時，你再想個計策，讓我喪命。”
“今晚你竭力勸我去湖邊看曇花，想必顧姨娘給了你指示，想讓我失足落水，死於非命吧。”李長安挑眉，詢問道，“林媽媽，你說，我說的可對？”
李長安聲音清脆，一字一句，慢慢說出口，像是錘子，敲打在林媽媽心上。
林媽媽瞬間慘白了臉，心中暗驚，大小姐是妖孽啊，竟把顧姨娘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
“大，大小姐，老奴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若不信，老奴可對天發誓。”林媽媽舉起手指頭，打算發個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