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也不見來人,終於放棄,他隻一笑,搖搖頭,衝眾人道別。
“文浩哥哥,一路小心!”林鳳曦拽著他的衣袖,有些舍不得他這樣離開。懷裏的小白也感覺到主人的悲傷,鑽出個腦袋來望了望,吱吱地叫了兩聲。
“曦兒不必擔心,而若有機會,我還會再回來看你們的,”司馬文浩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話的時候眼睛也跟著嘴唇一起笑,“聽說曦兒最近也開始學著管理蘭影宮了?如此便好好曆練學習,相信待我再回來時,曦兒便已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林鳳曦的牙尖咬著鮮嫩紅軟的下唇,眼睛忽而籠了一層水霧,
南宮玥這時也走上前來,身後跟了三個身著褐色衣袍的男子,“這三人,是晗雪親自挑選的影衛。”
司馬文浩張了張嘴,可想問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點點頭,他道:“人我帶走了,替我謝謝她。”
這時,站在人群赫連輕歌有些站不住了,他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仍未見東方晗雪的影子,心道這時她沒有理由不來,這人如今又去了哪裏,怎麼到現在都不見回來,他捅了捅身旁侍衛的胳膊,問道:“今早可看見你們宮主去哪了?”
立在他身邊的侍衛偏生了付不慍不火的性子,聽見他問話連眼睛都未眨,隻冷冷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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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輕歌撇了撇嘴,抱著胳膊又轉過了腦袋,碰了碰左邊侍衛的肩膀,吩咐道:“你,去把你們宮主給找來。再不來人都要走了。”
誰知這人性子比方才那個還要冷,聞言不但未動,甚至連個眼神都不願多給他,
被一個人無視,他忍了,但被兩個人涼在一邊,這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平了,赫連輕歌可有些炸毛了,敢情一個個的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把本公子當空氣是麼”
他死死盯著他二人,卻見他們依舊紋絲未動。今日不教訓教訓這兩個木樁子。他赫連輕歌又如何能在這蘭影宮立足?不由地失笑數聲。他暗自在掌心凝聚了內力。
而就在此時,街口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霎時,赫連輕歌霍然轉過頭去,手指猝然收力。張望來人。
馬上的東方晗雪遠遠的便見站在門外的一眾,不由舒了一口氣,還好人還未走,總算是趕上了。
若說平日他是巴不得見到她,可或許是由她又想到他身旁兩個不識好歹的木疙瘩,此時的心裏可就是大大的不爽了,赫連輕歌氣憤地扭了頭,不看她。
東方晗雪這時駕著馬走進了,卻見赫連輕歌繃著一張臉。不由問道:“出了什麼事,怎麼赫連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他冷哼一聲:“還不是你們蘭影宮仗勢欺人,如今就算想都使個人喚不了了。”
東方晗雪展唇一笑,拋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哦。還有這等事?待我查明了因由,定還赫連一個公道!”微笑著下了馬,將馬韁拋給了一旁的守衛。
“哼!”赫連輕歌冷冷地瞥了東方晗雪一眼,神色卻舒緩了不少。
東方晗雪走到司馬文浩身前,歉意一笑,“抱歉,這麼晚才趕過來。”
司馬文浩定定看了她片刻,忽而一彎唇角,一瞬間,本就美麗的容顏,幾乎妖豔起來。他輕聲道:“若有要事,大可不必趕來的。”
“對了,這個給你。”
東方晗雪拿給他的,是數份簽發妥當,於西秦北楚境內可通行暢通,並準予跨越國境,行商的行券,有了這個,他就可以順利的離開建鄴進入北楚。
現在本就是緊要時期,西秦與北楚開戰在即,而想要拿到這麼多份行券,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原來,這幾天,她是在準備這個。而如此一來,倒省卻了他不少阻礙。
他看著陽光下的行券,感覺上麵似乎還有她淡淡的體溫,小心地將東西放入了懷中,他鄭重道:“我定會竭盡所能,將物資送到王爺那裏。”
“嗯,我相信你,一路小心!”
在不多言,司馬文浩已微笑著跨上馬鞍,帶著她選的幾個親隨,策馬而去了。
……
未時三刻後,東方晗雪正躺在寢宮的長椅上思索著,要找個什麼理由才能將那蔡泓給約出來見見,誰知未等她去尋人,蔡泓便先派人來了蘭影宮。
打開玉砌金雕的劍匣,雖然隻露出一頭,但僅僅是這一小點,便看到了它碧如秋水的劍身和古拙雕刻的鳳型,劍身上還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而倏一握在手中,一股冰寒之意直入心脾。
“小人一時大意,忘了稟告宮主。”來人見狀,伸手將寶劍從她手中取回放入劍匣,雙手托著匣子,躬身道:“主子特意交代過,說宮主見此劍,也定會拿出賞玩。隻是此劍寒氣甚重,女子接觸過多於身子有害而無益。讓小的特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