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容雙手抓著胸`前的衣襟,不甘地望著她:“你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明明壞事做盡的人你,讓他人傷心霸著他們不放的也是你,而你明明也不喜歡鳳曦,卻又為什麼不讓他走,為什麼你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東方晗雪緩緩起身,抖落衣服上的薄薄雪花,轉眸之間卻有著一股子寒意。
她不發一言地卻走了出去,對於這種怨毒的話,她聽得多了。而想她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但可笑的是,到了最後,她卻依舊好好地活在這世上,但說出那些話的人卻無外乎死的很慘。所以對於像趙昕容這種人,她倒是懶得動手,如今的她又同後宮中那些爭寵奪愛的妃子有何差別,她,也隻不過是個得不到愛情的可憐蟲罷了。
……
範薑溪流的性子她最清楚,若是他想把一個人給藏起來,那最危險的地方便是嘴安全的地方。
並未費多少工夫,東方晗雪便在她寢宮附近的一處偏殿尋得了林鳳曦的住處。
等她推門進去之時,曦兒正躺在床上,隻隨意披著件雪白單衣,一條薄被輕搭在身上。
睡眼惺忪,似乎才剛起來。
明亮的瑩黃燭光照在他坦露出的皮膚上,看上去多了絲自暴自棄的頹唐之美。
而他身上的傷似乎還沒好,看上去依舊帶著幾分疲憊。
東方晗雪的視線落在他隨手仍在地麵的酒瓶上,不悅地蹙了蹙眉,他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桑落酒,
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
傳聞飲此酒者不覺間皆會銷魂迷醉,愉悅者心情更加歡暢,而憂愁者則越發斷腸。Θ思Θ兔Θ網Θ
林鳳曦手裏握著喝了一半的青瓷酒壺,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
東方晗雪笑著看著他,“很委屈是麼,那……又為何不走?”
林鳳曦的手緊緊攥著被子,隔著被子的皮膚都被指甲刺痛了。但此時他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裝點著無數蓮花荷瓣的彩飾承塵。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四周的空氣都蕩漾著一股淡淡的酒味兒,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東方晗雪慢慢的移動腳步,靠近他的身前,微笑著將他的容貌一次掃入眼中,視線卻不經意地掃到他衣襟下麵被棉布纏繞的身體上。看見上麵似乎有血跡滲出。
見他一直緘口不言,東方晗雪蹙了蹙眉:“同我裝死?”手中寒光一閃,隨即揮向他的頸項。
而幾乎在短刃貼上他肌膚的一瞬間,她看見襟口的衣衫微動,登時露出裏麵月白的胸膛,清潤的肌膚泛著熒光,立馬刺上她的眼,讓她決絕的動作一滯,殺意戛然而止。
她手指淩空一翻一扣,冰冷清寒直透入骨。而轉瞬間,林鳳曦本就散在胸口的衣襟卻滑的更開了,而裏麵包裹著傷口的棉布。卻刹那間便被她挑斷,瞬間,猩猩鮮血如粉萼般透進了出來。
室內依舊驚得出奇,而回應她的卻是鮮血滴落的聲音,
雖然及時的收了手。但她手中鋒利的刃口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淺淺的傷痕,殷紅的血絲浸上了她的刀鋒,自刀尖‘啪嗒’一聲滴落在斜倒在地麵的酒瓶口。
舌尖舔過刀鋒,淡淡的腥味中嗅到一股香甜,她哼笑著看著他:“不是說你受了很重的傷麼,如今看來倒是死不了人。”
林鳳曦終於動了動。手心一鬆,握著的酒壺瞬間滾落在了地上,他虛弱地抬起頭。朝著東方晗雪笑了笑,“我傷得不重,雪姐姐不用擔心。”他咬著唇,想要直起身子,卻一下牽動了傷處。而源源不斷的鮮紅從胸口傾瀉而出。
“我說過,我已不再是你的雪姐姐了。所以……以後也別再同我提那幾個字,不然讓我再聽到一次,我也不管你到底身上的傷好還是沒好,都給我立刻滾出去!”她捏上他的下巴,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森冷,雙目交集的瞬間她清晰的感覺到他不自覺的一縮,“還有,不許再亂動,也不許再喝酒!”
林鳳曦看著她的眼,在片刻的鎮靜後,緩緩地開口:“好,我都聽雪姐姐的。”
東方晗雪眼角一眯,五指用力一拍,狠狠地擊向他的胸口,在他痛苦的低頭間,毫不留情地一把將他摔到了床上,“我說過,不許在叫我雪姐姐,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麼!”
他修長的身體如一片枯葉般墜落了床麵,而那袒露的玉白胸膛上蜿蜒交錯著數道鮮紅的血痕,三千青絲旖旎間同雪白的肌膚鋪瀉成一種妖異的美,奪人呼吸。
但他卻並未反抗,依然仰躺著,緊閉著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她反手扣著短匕,刀鋒移到他的脖頸之間,當冰冷貼上他的肌膚,她明顯的感覺到他僵硬的瑟縮,手下慢慢動作著:“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所以別指望著我會顧念舊情!”
就在東方晗雪凝眉低頭的時候,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一種聲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