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衣料隨著她的動作而靜靜滑下,露出了一角圓潤的香肩,燈火輝映中,那月白的肩頭一時竟比那華白的綢緞還要細膩光滑,仿佛是剛從牛乳中浸潤過一樣,瑩潤的讓人移不開眼去。
可能是周圍的炭火燒得太旺,南宮玥身體竟突然升起一絲燥熱,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東方晗雪視線落在他身上,卻見他不自然地將頭扭向他處,似乎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而他手中端著的那個盒子,卻依舊沒有放下。
他這麼捧著,難道不累麼?
她凝眸靜靜看了他一會兒,一歎,俯身上前,以指腹摩挲著他的臉頰,“要怎樣你才會不這麼緊張呢?”她的手滑到了他的頸側,目光順著他的下頜落到的衣襟處。卻感覺身前的男人身體繃得更緊了,像是一張蓄勢待發的弓
她唇角忽而牽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來回亂動的小手來到了下頜處。單手挑起了他的下巴,五指倏然握緊,驟然間拉近了二人間的距離。她湊到他的麵前。吐氣如蘭:“小玥兒若是想要,那……我便給你……”
南宮玥呼吸一凜,手裏提著的盒子一時沒拿穩,‘嘩啦’一聲摔在了地上,裏麵的東西登時灑了一地。~思~兔~在~線~閱~讀~
東方晗雪無奈地歎了一聲。似嗔似怪地埋怨了一句:“已經是第三次了,”她俯下`身子將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拾起,並逐件擺好放進檀木盒子裏,“幸好這東西牢固,不然早就被你給摔散了。”抬頭見他仍愣在當場,這才把雕花的木盒放進他的手裏。“這回可要拿穩別摔著了,不然等下再摔下去,可就要你自己撿了。”
細膩如瓷的纖纖長指似有若無地蹭過他的手心。但上麵的溫度卻冰的下人,南宮玥擔憂地抬眼,眼神交錯中她卻對上了她的眸。依舊是那雙明亮的琉璃美目,而它在燈火的暈染中也像是罩上了一層盈盈的水霧,似秋水含情。看得人心間不由為之一漾,但他卻知道。在這雙眼裏沒有一絲暖意,隻因為,她已經無情……
東方晗雪赤著足向內殿走去,娉婷的背影不染纖塵:“耽擱了這麼久,我們開始吧。”
南宮玥隨著她向前看去,握著雕花漆木盒子的手不由一緊。
為了複仇而犧牲這麼多,她,究竟是值還是不值得呢……
東方晗雪行至偏殿的一方角落。她手指落在一處已滅的燭台前,輕輕一旋,緊接著她身前的一處石壁緩緩而啟,通道口的燭火霎時被點燃。可她卻並未抬足,反而側首吩咐道:“等下進來時,別忘了取一盤安息香過來。”
裏麵的耳室雖不敵主殿富麗堂皇,但卻也巧在布局精巧,四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嵌在殿頂,使得內室充盈在一種靜謐朦朧的淡淡珠光之中。
內裏陳著一方雕金小榻,上麵鋪著厚厚的一層雪白狐絨的毯子,東方晗雪褪了身上僅著的裏衣,走過去拾了搭在鎏金盤子中乘著的一方錦緞。走至榻前,俯身麵朝下地躺在了榻上,用緞子蓋住了背部以下的肌膚。
南宮玥進去時,東方晗雪已經躺在了榻上,雙手交疊,並將光潔地下巴枕在了上麵。她靜靜地闔著眼,長長的羽睫輕顫,在眼角處打下一圈微微的光暈,似乎已經熟睡。
他輕步走過去將香燃起,然後拿出木盒中的一卷布包,裏麵長短不一的長針一次排開,他抽出其中的一枚銀針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後執著銀針來到了她身前,
諾大的明珠輝映下,眼前之人的肌膚吹彈可破,幾乎尋不到一絲瑕疵。他視線一頓,落在了她光潔的脊背上,初雪似的肌膚細膩白皙,而光裸的手臂之下,也隱約可見其下玲瓏有致的曲線,恍惚中到有種勾人心魄的味道。當想到自己手上的銀針將要深深地刺入其中,他捏著銀針的手不由一緊。
似乎沒有感受到他火辣的注視,東方晗雪的聲音緩緩響起,“西秦這邊生意如何?”南宮玥捏著針對準了她背上的穴位,輕輕刺了進去。而手指剛觸到他滑膩的肌膚,他心中卻又是一陣慌亂,手下一顫差點紮錯了地方。
他兀自鎮定下心神,吐了吐氣,這才強按下心中的躁動,開口道:“昨日已將西秦的銀號當鋪全部收購,而至下個月初便也能將西秦的全部的青樓酒館盡數吞占。”
東方晗雪閉著眼,點點頭,“很好。”
南宮玥望著她舒展的眉目,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消散,便繼續開始紮針,隻是手下卻盡量避免再與她的肌膚相處。
東方晗雪舒了一口氣,
掌控了西秦的財政經濟隻是第一步,但她所要的卻遠遠不止這些。財權僅為其一,而她的最終目的便是控製西秦的政治乃至掌控整個國家的命運,這才是她真正所圖……
蘭影宮最近風頭日盛,這也使西秦不得不顧及三分。而西秦此時將越多的注意放在蘭影宮上,就不會將更多的精力投注於國內的其他異動。而就算他們察覺到她有額外的勢力,以此推斷他們後,也隻能會聯想到此時發展最迅速最龐大的蘭影宮上。卻不知她想要的隻是韜光養晦,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