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她在大堂呆了會兒,後來不知為什麼就進了雨澤公子的屋子。”
柳溪挑眉,“呆了多久?”
“差不多一下午了,到現在還未出來,也不知兩人究竟幹了些什麼,”小廝話匣子一打開,話不由多了起來,“按理說雨澤公子這臉……要說他以色事人,這也著實不靠譜啊!”他不解地撓了撓頭,要說這容貌,他們公子在這南詔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但他卻感覺這雨澤公子比他們公子還有魅力,不然上次那位公子為何會在他房裏呆那麼久?
乍一抬頭,卻看見柳溪的臉色不太好,趕忙閉了嘴,老老實實地替他打理著頭發。
柳溪眉頭一蹙,一把拂開他的手,‘叮’的一聲,綰發的梳子掉到了地上。
小廝雙腿一軟,嚇得跪了下去,“公子饒命!”柳溪雖然平日裏很好說話,但這性子卻喜怒無常,因此前前後後伺候他的十幾個人,有多半都被處死了,隻因為自己會看眼色,平日又機靈這才能活到現在,可今日卻不知怎的惹到了他,讓他發了這麼大的火。
柳溪蹙著眉,一手撫著光潔的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小廝連續磕了十多個響頭,額頭滲出了血,他才不耐地揮了揮手,“好了,起來吧!”
“謝公子。”小廝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再惹到他。
柳溪看著他,冷哼一聲,“又不是要你的命,做什麼嚇成這樣?”果然是個奴顏婢膝的東西。
小廝執起了梳子,柔順的發絲在指尖穿插而過,
可柳溪的眉卻越蹙越深,他竟迷惑了,為什麼他會比不過一個容貌禁毀的醜八怪,那人的眼睛是瞎了麼?怎麼會看上那樣一個人?從來未有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竟不甘心被這樣一個人給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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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這時被敲了三下,他一喜,但很快又按捺下去,恢複了往日淡漠的模樣,道了聲“進來。”
誰知推門的竟是個下人,心中才燃起的那麼一絲希冀竟也被磨滅了,他拄著頭,不耐煩地問了聲“怎麼了?”
下人滿臉堆笑,彎著腰湊了上來,“花媽媽吩咐說,台子已經搭好了,各方麵也準備妥當了,現在就等柳溪公子您移駕了!”
柳溪一手輕按著太陽穴,一麵道:“我今日不舒服,就不去了。”
“啊!”這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了呢,這……這可如何是好,花媽媽要是知道了還指不定發多大的火呢,這一切都準備好了,可誰知這節骨眼上,這小祖宗竟突然說不去了,
他急得滿頭是汗,強擠出一絲笑來,好聲勸道:“柳溪公子,我知道您今個身子不舒服,可……可這外麵都準備妥當了,您就露露臉,不撫琴也成!”
“我說了不去就不去,你拿本公子的話當耳旁風嗎?”一抬腳便向那下人身上踹去,拎起他的衣領,冷冷道:“滾回去告訴花媽媽,今晚上我不去了!”
“是……是……”那人哆哆嗦嗦地爬起來,轉身就跑。
“還有。”他頓了頓,“我聽說咱們百花樓的雨澤公子這琴藝十分出色,今晚就讓他替我上場吧!”
那人一愣,回頭望了他一眼,待看到柳溪臉上玩味的笑時卻嚇得一哆嗦,這雨澤公子毀容的事,整個百花樓有誰不知曉,他這麼做不是讓他出醜麼?
可雖然如此,他也仍是不敢多說什麼,道了聲是便飛快的出了屋子。
“公子,不好了!”一小侍急急忙忙地衝進屋,臉上盡是驚慌。
66【公子世無雙】1
雨澤端起茶盞,拿茶蓋拂開水麵的茶葉,瞥了他一眼,緩緩道:“何事?”
那小侍臉色蒼白,似是被嚇得不輕,“花媽媽剛才派人來,說是要讓公子登台。”
他端著茶的手一抖,濺了些茶水在手背上。
東方晗雪望著他,隻見他麵色慘白,臉色很難看,雖不知道這登台指的是什麼,但見他這副神色,也知道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況且他容貌已毀,這時候再讓他上台,無疑是給他難堪,想讓他出醜。
她與雨澤雖僅僅相處半日,但卻知道他是個溫和有禮的人,而且他不僅見多識廣,更是平易近人,與他言談之中全無半分架子,她們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她早已視他為知己,而此時見他受此對待,更是有幾分忿忿不平。
東方晗雪盯著那小廝,問了一句,“那舞台不是為柳溪搭的嗎?怎麼這下竟變成了你們公子登台?”
“這……這我也不清楚。”小廝苦了臉,也不敢相信花媽媽會如此安排,按理說平日裏花媽媽對公子也很是照顧,卻不知今日為什麼會讓公子去拋頭露麵,“我隻是聽說柳溪公子今天身體不適,因此才換作我們公子上場。我猜定然是那柳溪使壞,故意讓我們公子出醜的!”
他一把攥住拳頭,一張小臉因氣忿而微微泛紅,“等下我定要去找花媽媽理論,她